第19节(2 / 4)
他边往门边走边嘱咐:“要是缺了什么东西也告诉我,随时给你送,不用担心我没时间……”话至此,他伸手打开了门。
贺熹有送他到寝室楼外的意思,也随着他的步伐在往门边走,在他开门的瞬间,她急声提醒:“小心。”
似乎是来不及了。
萧熠的视线还在贺熹身上,根本没去思考门外的情况,开门的刹那眼看就要撞上门外正准备进门的女生,而对方手上端着一盆水。经贺熹提醒,他转过头去,身体几乎和水盆碰到一起了,而惯性使然,他脚下虽然停住了,身体还在向前倾。
连萧熠都以为早上新换的衣服和鞋要成落汤鸡了,结果外面的女生忽然腾出一只手,展手一推,力道不大,恰好让他有侧身的机会,避开水盆。
萧熠偏头,视线所及是一只纤细的女生手臂。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子竟有那么紧实优美的小臂线条。而她单手稳端一盆水的臂力,着实令他惊讶。
那时的萧熠,身上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气质,他上前一步接过女生手里的水盆,“吓我一跳,还以为今天是泼水节呢。”
女生的视线在他脸上略一停留,微微怔忡后有丝歉意的神情浮现:“对不起,我应该先敲门的。”
她根本没错,哪里需要道歉呢。可偏偏就是这份不推卸,敢担当的表现吸引了萧熠和贺熹。他们几乎异口同声:“你是上铺的同学吗?”
女生眼瞳黑亮,嗓音清脆:“我叫赫饶。”彼时,她梳着利落的短发,即便在笑,眉宇间的执着坚韧也是遮掩不了的。
那时意在贺熹,对于赫饶的印象也是深刻的。
多年来,萧熠一直以为,警校报道那天,他们初相识。
居然不是。难怪给她送邀请函那晚,当他坦言把酒店开幕的时间定在他们初相遇的这天,她眼里没有丝毫惊喜。那么,所谓的盛装出席,其实多少有些负气的成分吧。
萧熠有种被当众打脸的难堪。
赫饶也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不过,对她而言,那是重逢,“在那天之前,我们就在站前广场相遇过。你险些撞到我,换作以往我应该能避开,但忘了当时是因为什么走神了。你显得很急,又在接听电话,像是赶着去出站口接人。”
萧熠鲜少乘火车出行,为了方便和节省时间,一般都是自己开车或是坐飞机。九年前,深夜,站前广场,接人——在贺熹参加警校最后一轮面试前,她是从老家坐火车赶来a市的,接站的正是自己。
恍然一梦,萧熠终于记起,华灯笼罩的站前广场,他疾步向出站口而去,中途不慎撞了一个女生。那是赫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没有把她和两个月后警校再遇的短发女生的形象重叠。
萧熠的视线停留在她拢在一侧肩头的蓬松卷发上,明白了:“那时,你还是长发,有刘海儿。”
是啊,他没记错。那一晚,她梳着长辫子,也像今夜这样拢在了一侧肩头,傻傻的样子。是面试通过后,警校报道前昔才剪短了。
萧熠沉沉地叹了口气,为这九年的忽视:“对不起。是我记错了。”
这份歉意于赫饶,已不需要:“寝室一见,我已经发现你不记得站前广场上的我了。真的没关系,我们确实也是在警校报道那天才真正认识。”
为了纪念初相识,他刻意推迟了酒店的开幕时间。邵东宁根据皇庭后期日营业额为基数作过对比,推迟一天营业的损失高达百万。却没人说服得了萧熠,当邵东宁私下里抱怨时,姚南说:“每推迟一天损失多少营业额,萧总心里比你有数。但依他的性格,邵助理,你敢去提醒他吗?”
邵东宁当然是不敢的,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本以为是为了她。送邀请函时都这样说得理直气壮。当然不是为了显示他的财力,只是表达他要在这一天重新开始的决心。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成了笑话。
收到邀请函那晚确实有受伤的情绪,但他的心意,赫饶领了:“你对我说的那些关于贺熹的往事,如同语珩告诉你的我的心事一样,对我们而言,都是秘密。我很感激,你愿意与我分享。我会视它为生活回赠给我的惊喜,让我不为曾经的执着后悔。”
萧熠不想听她接下来拒绝的话:“赫饶,你应该听得出来我要表达的重点。我想要给你的不是所谓的惊喜,我是在期待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关于我们的开始。”
赫饶也是有备而来,她只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或许是女生天生敏感,在感觉到你喜欢贺熹时,我已经猜到,贺熹心里另有他人。我无法劝你算了,那样我会认为自己是个破坏者,而且我发现,我们的固执,一模一样。我也不愿去探听贺熹的心事,因为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愿与人分享。贺熹私下里研究轻武器,她手法娴熟,动作利落,基础知识更是扎实得无懈可击,每一样,都让我心生佩服,也让我觉得,你喜欢她,理所当然。我也很感谢她,没有她的优秀,我或许不会那么努力。那么,就没有今日特别突击队的赫饶。”
特别突击队组建四年,每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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