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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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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窥听的周明杰忍无可忍,撞门而入,把父母吓一大跳!

“爹、娘,你们说容佑棠是明棠?!”周明杰劈头质问。

周家闹得鸡飞狗跳,庆王府内却一如往常,整肃有序。

无人打搅,容佑棠酣眠足足两个时辰,才自发清醒。

“糟糕!什么时辰了?”

容佑棠忙起身下床,里间暗沉沉,外间点亮一盏精致小巧八角琉璃挂灯,茶水帕子果点样样齐备,他洗漱一番,喝了杯茶,随即开门出去。

七月初五,夜幕繁星点点,一弯峨眉月高悬,朦胧柔美。

庆王是七月初六的生辰。

已是戌时中,嗳,睡懵了!

容佑棠有些懊恼,刚要去庆王院子,却见隔壁耳房快步出来两名内侍,笑容可掬,垂手道:“容公子醒啦?您放心,管家已派人到贵府送了口信。”

“殿下吩咐别叫醒您,故晚膳时辰已错过了。”圆脸内侍尽职询问:“公子,现就传膳吧?”

“多谢二位费心。”容佑棠笑问:“殿下回来了?”

“是。”

“我有点儿事,想先去见殿下。”

内侍笑意愈浓,笑眯眯道:“殿下正在月湖湖心亭赏月。”

“赏月?”容佑棠疑惑抬头,遥望夜空纤细的一弯峨眉月,朗笑道:“好,那我去月湖。”

不多时

容佑棠手提素面六角灯,走到月湖前,定睛眺望:

今晚没有月光,相距甚远,湖心亭四周有一圈遮阳绿植,看不见庆王身影。

容佑棠踏上通往湖心亭的曲折游桥,远远扬声请示:

“殿下?”

“过来。”夜风清晰送来庆王低沉浑厚的嗓音。

“是。”

容佑棠提灯照亮脚下,小心翼翼七弯八绕,碧波荡漾的月湖水近在咫尺,让畏水的他极度忌惮。

片刻后

“殿下,”容佑棠走进湖心亭,歉意道:“抱歉,我本是前来致谢的,岂料一觉睡到了现在。”

“无妨。”赵泽雍莞尔。

宽敞亭内一圆石桌、一纳凉罗汉榻、几把椅子、四角悬挂灯,桌上开启一坛青梅酒,十几小碟果点。

其中,青梅酒已倒空小半,赵泽雍拎起酒坛,给容佑棠倒了一杯。

庆王公务繁忙,偶尔到这亭中静思一晚,已算悠闲放松。

“你不是让本王亲手挖酒吗?为何改变主意自己提来了?”赵泽雍一本正经问。

容佑棠把灯笼搁在角落条案上,忆及往事,尴尬得无以复加,含糊道:“恰好酿成了,就给您送来。”

“原来如此。”赵泽雍挑眉,厚道地没多说什么。

容佑棠悻悻然摸摸鼻子,讷讷靠近,自然而然端起桌上第二杯酒,诚挚举杯道:“仰仗殿下提携厚爱,我才得以金榜题名,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暂无以为报,先敬您一杯!”语毕,仰脖饮尽。

“唔。”赵泽雍也一饮而尽,眼底满是赞赏笑意。

容佑棠倒酒,转眼间,敬了庆王三杯,随即微皱眉,悄悄抚摸胃部:中午贺寿时,难免喝酒,没吃几筷子菜就被周家人搅了席;下午奔走致谢,来到庆王府又倒头睡过晚膳。

腹内空空,饥肠辘辘。

“不能喝逞什么强?”赵泽雍敏锐察觉,皱眉问:“胃疼?”

容佑棠摇头说:“只是肚子饿。”说着忙碌挑选眼前的糕点下酒菜吃。

“别尽吃这些。”赵泽雍随即扬声吩咐传饭。

庆王端坐,身后即是罗汉榻,容佑棠在他左手边。

不消片刻,几名内侍迅速将温着的饭菜送来湖心亭,足足摆了半桌。

“殿下,今日我们果然跟周家对上了!”

容佑棠饭毕,漱口后,手还拿着湿帕子,就迫不及待告知:“他看起来特别生气,幸好当时围着几百人,周家无计可施,杨若芳还祝贺我高中状元。”

“她还算识趣。”赵泽雍淡淡说。

“虽是亲父女,但她一贯极畏惧平南侯,估计平南侯在家威风得很。”容佑棠在角落高几擦手后,搁下帕子,转身端起茶杯。

“除了周仁霖,其他人必定坚决反对认回你。”赵泽雍说。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俊脸微红,难得如此松散随意。

容佑棠心不在焉品茗,轻声道:“唉,今天看他那么狼狈,我、我……”

“于心不忍?”

“有点儿。”容佑棠无奈承认。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赵泽雍宽慰道:“父子血缘,当然会觉得难受。可他们并非良善,就如刀剑伤口生的腐肉,剜除时虽剧痛,但总会愈合,不除将危及性命。”顿了顿,他温和道:“别怕,你是对的。”

“我明白。”容佑棠苦笑,点点头,振作道:“从今以后,我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还得多谢殿下神机妙算。”

话音刚落,亭外忽然响起“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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