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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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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用的手段也称不上光明正大。反正他也没说过喜欢自己,自己和他弟弟,他总不好意思再食言了吧。

这一刻,她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

人逼急了,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她看向程琦,等他一句话。

却发现程琦一直都在望着自己,那眼神,包容而充满耐心,他抬手随意指了一下程进的方向,说,“之前……我没有告诉过你,阿进没有父母,是陪着我长大的。他最亲的人就是我,所以你要真的想要他,就给你。”

他的语气纵容,眼神纵容,连神态都是纵容的,就那样看着自己说,“你要他,就给你!”

顾惜的心,慌不择路地狂跳起来,这男人,他怎么能这样说话?怎么能用这件事,也动人心魄。

随即那慌乱又堵在一起结成团,变成内疚。

程进原来是孤儿,人家最亲的就是这哥哥,自己却故意那样说,想破坏人家最珍视的东西……

她明知道程琦是故意那样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自责。

他那样的神态,好像包容到极致,也可以纵容自己到极致,大家地位不对等,手段虽然差不多,可就算她能看清他的用意,她想防备,显然很徒劳。

萤火难争日月之辉的徒劳。

她坐在客厅,脸色苍白,脊柱冒出凉气,猛然绝望,觉得无计可施了。

☆、

客厅里剩下两个人,

水杯外,水珠凝结着落下,客厅安静到令人如坐针毡。

顾惜的无计可施令自己觉得愤怒,她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居高临下,对程琦喊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程琦看着她,眼神如冬日可以穿透冰冷的骄阳,给人温暖,他说,“你知道的。”

没了第一次追到家门口的“笨嘴笨舌”,全是不疾不徐的势在必得,顾惜气的恨不能立时跑远,她压着火气说,“做人讲诚信是基本的,你这样……”

她的表情无奈到无助。

程琦的眼神定在她脸上一秒,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顾惜警惕地一下抬起手,扬在空中,“你现在准备干什么,软的不行来硬的吗?”

程琦低头带上笑意,“都说了,今天有话好好说。”

顾惜退后一步,“我都不明白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样的人,不是应该一言九鼎吗?那天下雨,你明明说过都听我的。”

程琦的笑意敛去,看着她说,“你知道为什么?”

那眼神认真,带着执着,好像再没有力量可以阻挡他,或者……他自己也对自己无能为力。意思太多,顾惜看不懂,也不想懂。

她烦躁地挪开视线,“我不知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咱们都谈不上认识。见过的次数一只手……”她摊开左手,一想又不对,补上右手,“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你这样逼我,没有觉得太卑鄙了吗?”

程琦看着那两只摊在自己面前的小手,眼神一下变得幽深,右手就抬了起来。

顾惜眼明手快,一下收回手躲开,看他的神色更加警惕。

程琦对上那眼神,觉出无奈来,他说,“虽然见的是不多……可是在我心里,觉得我们认识好久了。”

顾惜退后一步,抬手捂上耳朵,下意识的动作,又觉得太幼稚,她连忙放下手,“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那语气绝望中带着无计可施。

程琦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过了一会,说,“那天……我真的想过都随你。可我回来一想,觉得这事情不对。”

不对?!

顾惜被惊讶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她也不等程琦说,自顾自和他讲道理,“我救你的时候说的多清楚,你要是我,你救了个人,还救出一个麻烦,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她觉得呼吸困难,走到落地门前,一下推开,风灌了进来,吹扬起她的裙摆,“咱们去外面说话。”

程琦站着不动,看着她,她身上是月白色的裙子,这样站在风里,单薄地令人心疼,他走过去,伸手去推那门,“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门慢慢合上,

顾惜伸手挡上,她说撑着那门,面部表情地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程琦看着她的手,那手腕那么细,却奋力地抵抗着,令人心悸,他收回手,说,“我一直都知道,人应该专注自己能做好的,而不是自己想要的。”

顾惜说:“你别这么说,我这样的人,只能选择自己能做好的,不能去肖想自己想要的,因为那往往不切实际,可你哪里需要,你不用给我灌鸡汤。”

程琦笑了,“你这么聪明,我怎么敢给你灌鸡汤。”

顾惜不为所动,“我早就和你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大家的交集本来就是错误的。就像戴邵东这事,你觉得是为我好,可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做的为我好,我未必会觉得好。”

程琦说:“那你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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