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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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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贫贱的生活浸淫,真心也会蒙尘。他急功近利想要赚钱,跟了不对的人。那人强取豪夺,将于素云带走。

当年的他穷困低微,连把心爱的姑娘夺回来的能力都没有,拼了一身蛮劲,换了一身毒打。苟延残喘之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从此天涯两分。

积蓄多年,忍辱负重,他终于能把她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要带她走,可她却怎么都不肯走。

最后的最后,在那冰冷而华贵的屋子里,她选择了与那人同归于尽,直到生命的最后,她仍记得为他找回折损的骄傲。不论是她,还是那人,他们的存在,都在提醒着他不堪的曾经。所以,她最后亲自终结了这一切。

她去后没多久,闫涵在下三流场合遇见了栾凤。那么相似的眉眼,气质却相差甚远。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以闫涵正上升着的地位,多少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上赶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包/养一个带着女儿的下等妓/女?大家的疑惑他从不回应,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论他表面如何风光,夜里空屋空床的寂冷,仍是逃不过。

栾凤带来的女儿,当时还是稚童,眉眼间有几分记忆中的样子,最可怕的是气质也像极了当年的她。看着她一天天长大,闫涵觉得自己的年岁仿佛在倒退。

他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分不清眼前的女孩是谁,最后他也快忘记了,自己是谁。

只记得那人满身是血,身上好多处都是伤口,可她是那样狠,那样恨,她手上仍然握着尖刀。

闫涵进屋的时候。血腥的气息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开始作呕。而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用那么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她说:

“闫涵,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只是平安一世,儿孙满堂……”

他讲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地说着:“我给得起,可你为什么不要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在对谁说的。

……

早上八点多,周叔敲了敲房门,没得到闫涵允许就直接进屋。满屋狼藉让周叔眉头一皱。

“先生,还去公司吗?”他问。

闫涵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问:“找到她了吗?”

“还在西安。”周叔想了想说:“她去补身份证了,然后买了两张票,一张……”

还没等周叔说完,闫涵已经对他摆了摆手:“去柴河。”

周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也许会回深城。”

闫涵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去柴河。”

沉默地撇开视线望向窗外。闫涵有一瞬间感到恍惚。

当年那么痛恨那人用钱权压人,如今地位发生变化,闫涵只希望钱权的力量更大一些,能助他得偿所愿。

原来人真的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怎么办呢?他除了钱,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

同天降落的八成航班都误点了,极寒天气如同一个拦路虎,拦住了大部分旅客的脚步。出发和到达的都挤满了旅客和接送的家人朋友。等待让人们变得心浮气躁。从下飞机到等待行李,骆十佳已经碰到好几个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的人。她一直低着头,不愿卷入无关事件,拿了行李就走。

一路从银川到柴河还要倒一趟大巴车,因为大雪骤降,原本直达的大巴车停运,为了尽早到柴河,骆十佳先后倒了好几趟黑巴,最后坐别人的农用扶手才到了柴河县。一路仆仆风尘。

韩东和长安都不在招待所,骆十佳看见自己的车还停在招待所门口。老板说王经理一早来就和他们一块出去办事了。

老板认识骆十佳,也知道她和沈巡的关系,以为她只是有事回去了一趟,热心地给她开了门。不过几天而已,骆十佳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触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沈巡把她没拿走的东西都单独收了一个包,骆十佳拿走了那个包和沈巡桌上放着的车钥匙。别的东西,她都没动。

临走前,她把自用的那张□□塞进了沈巡的一件上衣口袋。里面有骆十佳这么多年的所有积蓄。

这么多年纠纠缠缠,骆十佳也累了。她想,她是给这段年少至今的感情,划上了一个句号,虽不圆满,总归是有始有终了。

开走了自己的车,骆十佳算是抹掉了最后的一点痕迹。极寒天气肆虐与全国大部分城市,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车都开的不快。

挡风玻璃之外的雪如鹅毛纷飞,眼前的风景都在不断倒退,好像一道时光之门,她走错了,又原路走回去。仿佛了无痕迹,唯有心里的巨大空洞提醒着她,一切都不一样了。

接到韩东电话的时候,沈巡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堵着。机场高速上出了一起车祸,三车连撞,死了好几个人,救护车、警车、拖车都赶到了现场。去来的车道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你赶紧回来。”韩东说:“老板娘说骆律师回来了,刚走没多久,她把车开走了,现在这么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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