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那会谢忱在国内借读了将近两年,直到最后他不告而别,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身体的哪部分不太好,而需要调养。
爷爷让她别打听,她虽说心思不敏感,但起码也知道尊重人的隐私,就愣是没再问过一句。
只知道他每周都要去做针灸,喝很难闻的中药,但平时日常活动好像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异样。
也或许,是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不知道。
但是她突然很想问一问,肆无忌惮地问一句,这么想着,也就那么问出来了。
陈尘看着他:“谢忱,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一直都治不好。
谢忱看着她的眼睛,着实楞了一下,然后眼眸微垂,像是若有所思了一下,才低低道:“恩。”
陈尘:“……”
得到了肯定答案,陈尘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了想,她又问:“那……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谢忱看着她:“快三十了,还没娶到老婆。”
真的假的???
陈尘忽地瞪大着眼,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接话,这要是真的,那她……不就在戳人伤疤吗?
陈尘的心思,在那几秒钟里转了好几道弯,已经偏到不知道什么方向去了。
娶不到老婆的隐疾,还能是什么呀?
陈尘这么想着,脸不自然地红了下,甚至还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刚刚她捂住他嘴巴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坐在了他身上?
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反应?
这么回忆着,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瞄向他身上的某个地方。
真的生病了吗?
是连早上……都不能醒的那种吗?
她刚刚是不是不该问啊?果然还是要听老人言的,隐私就是隐私,是她不该碰的话题。
陈尘心底刚生出一丝懊悔,然后头上被轻轻拍了一下,谢忱微斥:“你瞎看什么呢?”
谢忱都快被气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尘立刻摇头,自证清白:“我可什么都没想。”
谢忱信她个鬼,那小脸上一脸惋惜的样子,就差写几个大字了:原来你真的不行啊。
谢忱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气氛太尴尬了,这一下,两个人都暂时不太想说话。
一个是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窥探到了别人的隐秘,不太适合再讲话。
另一个是想着,眼前这只小猫的该死的想象力,这事儿还没法解释,更不可能随便自证清白。
不然,那就是耍、流、氓。
一个是默默不得语,一个是咬牙切齿。
过了一会,陈尘大概是觉得实在尴尬,也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一直沉浸在这件事里,那显得多恶劣啊。
于是,她还是决定主动打破沉默。
陈尘问:“谢忱,你为什么回国啊?”
当年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么多年查无音信,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陈尘甚至还记得,谢忱走的那天是个雷雨天。
那天早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来叫她起床,陈尘是被雷声惊醒的,起来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快到迟到的边缘了。
她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去敲谢忱的房门,可里面的人过了好久才来开门。
门只隙开了一条缝,他站在门背后,似乎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皱皱的,发丝有些凌乱,头微垂着,甚至好像连眼睛都还没睁开。
邋遢,慵懒,颓废这种词,好像从来都与他无关。
但那天早上,陈尘就是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他。
要迟到了,陈尘焦急着呢,说:“谢忱,你是不是也睡过头啦?我们要迟到了,你别光站着啊,快点去换衣服呀。”
谢忱没动,声音有些沙哑,说:“我不去了,有点不舒服。”
少女原本转身要下楼了,一听这话,人又转了回来,问:“是发烧了吗?”
说着,她就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掌心贴上额头的那个瞬间,谢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尘没深究这个动作,只以为他只是吓到了,她掌心虚虚一贴,又再摸摸自己的额头,两相对比了一下,发现好像没有发烧哎。
不过也许只是还没烧起来,他身体不舒服了,这是一个发烧的前兆。
一个从不迟到,不睡懒觉的人,突然这样一副病猫的样子,那一定是很不舒服了吧?
陈尘问:“那我帮你去请个假哦,请假条也要我帮你写吗?”
谢忱说:“好。”
陈尘要走,又想到了什么,说:“药在楼下的药箱里哦,你一会自己去拿了吃。我真的要迟到啦,先走了。”
人蹦跶到楼梯边,只听谢忱喊了一句:“尘尘。”
少女停住脚步,回头看:“啊?”
谢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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