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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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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掐了一下,眼底登时泛起了水雾。

臣妾不远万里来到大周,此生唯一的依靠便只有陛下您了。

周炎宗望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伸手勾住了他的细腰往怀里一带,知道就好!

韩清漾:狗皇帝。

永寿宫。

有低低的哭声传了出来。

徐如月跪在榻前,眼圈红红的。

姑母,您可得给月儿做主啊,陛下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分明是想借着羞辱我来打您的脸,打咱们徐家的脸啊。

太后斜倚在榻上,神思沉沉。

到底不是亲生的,且又是在边地长大的野崽子。

你先别哭了,哀家今日病倒,就算皇帝再不喜欢,那也得来给哀家请安,到时候

日头西斜。

韩清漾又叹了口气,换了只手托着腮帮子,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密密簇簇的粉色将春日里气息点缀至最盛。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整日里嫌弃奴才爱叹气,依着奴才看,这都是受你的影响,自打你从沁芳阁回来后,这都叹了多少口气了?

多子采了些花瓣打算酿酒和做香囊用,透过窗格见到自家主子满脸愁容,便忍不住打趣了起来。

韩清漾恹恹的回了句。

昨儿陛下没让我侍寝,连汪寿公公都没来你说我是不是失宠了?

昨儿沁芳阁内,周炎宗那如铁钳一般的手掐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韩清漾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杀意。

这种冰冷而狠戾的气息,唯有真正上过战场,见过尸横遍野的人才会有的吧。

他在大晋后宫这么些年,见惯了各种阴狠伎俩,可周炎宗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种不稳定的因素,这种因素不为世俗的规矩所控,仿佛只要他一个不如意,下一刻就会提刀杀人。

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韩清漾细长的手指缓缓的摸向了颈项间,虽然於痕早已消除,可周炎宗掌心里透出的热度,似乎还纠缠在他的肌肤里。

多福将新沏好的茶端了过来,忍不住笑道:主子,奴才瞧着您莫不是害了相思病了?这才一夜未见,便想陛下想的茶饭不思,奴才觉着您定是爱上周王了。

他嘴里碎碎念着,奴才觉着以讹传讹的话都不能当真,来大周的路上,大家都说陛下是何等的凶残嗜血,长相又是何等的吓人丑陋,可奴才昨儿远远瞧了一眼陛下长的甚是俊朗,在咱们大晋奴才还找不出一个能与陛下相媲美的呢?

韩清漾嘁了一声。

他是那种会为美色所迷惑的人吗?

他自小在大晋艰难生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没了帝王宠爱的人过的有多惨,虽说才一夜未召见,可他瞧着外头那些干活的人都没前几日干的那么卖力了。

这要是周炎宗将他晾在这毓秀宫里十天半个月的。

那他们主仆三人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啊。

韩清漾素来性子坚韧,能屈能伸。无论在大周还是大晋,他都得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他斗志昂扬,撸起了衣袖。

让他们多采些桃花来,我要亲自制一些桃花姬给陛下送去。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俗话又说见面三分情。

不是还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吗?

他虽自认有几分姿色,可是对于不能人道的周炎宗来说,这点子优点也是聊胜于无。

要是他能抓住他的胃,也就能保持圣宠不衰。

只有哄得周炎宗高兴了,他的小日子才能过的舒心而红火。

掌灯时分。

御书房外的人皆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察惹怒了周炎宗,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汪寿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陛下,太后身边的素练来了。

周炎宗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眸看了出去。

太后的那点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现在身为帝王,总得做些表面功夫,太后病重已经第二日,他身为儿子不去探望,传出去外头那些个老匹夫又得叨唠个没完。

他起身道:孤有些日子没吃到太后宫里的那道糟鹌鹑了,甚是想念。

素练福身道。

小厨房一早就备下了,就等着陛下过去呢,想来太后见到陛下,身子也能好的快些。

长长的甬道里,有着昏暗的光。

周炎宗坐在撵轿上,路过毓秀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朱红色宫门。

汪寿笑道。

奴才方才听毓秀宫的人说了一嘴,说是柔妃娘娘正在宫里头做桃花姬呢。

周炎宗收回目光,低声嘟囔了一句。

无趣。

周炎宗一到,太后便让里头的人都出去了。

屋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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