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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世间人人心独坐(15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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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米祜以心声言语道:“我与你认输,且道歉。”

岳青并无言语回答。

所以左右便一闪而逝,去找那岳青。

你岳青这会儿才知道当哑巴了?在这之前,是我左右用剑撬开你嘴巴,让你说那些屁话了吗?

崔东山祭出符舟渡船,微笑道:“看啥看,没啥看头,回家回家。你们大师伯打架,最没讲究,最有辱斯文了。”

崔东山与裴钱一左一右坐在渡船旁边,各自手持行山杖如撑篙划船,因为崔东山信誓旦旦告诉大师姐,说这样一来,渡船可以飞得更快些。

曹晴朗有些无奈,看着那个使劲划船、哈哈大笑的裴钱,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相信啊,还是只觉得好玩。

崔东山这会儿就比较神清气爽了,干脆趴在渡船上,撅着屁股好似双手持篙,卖力划船。之前自己挨了那一剑,在说完正事之外,也与大师伯说了说岳青大剑仙的丰功伟业,这笔买卖,果然不亏。

大半夜回到宁府。裴钱没能看到闭关中的师娘,有些失落。陈平安与崔东山去了趟斩龙崖凉亭说事情。曹晴朗去自己住处修行。

城头两位大剑仙一战,以极快速度传遍整座剑气长城。

据说大剑仙岳青被左右强行打落城头,摔去了南方。

这可就是由不得岳青不分生死了。

听说最后是数位剑仙出手劝阻才罢休。

这一天深夜,南边剑光之盛如大日升空,使得城池亮如白昼许久。此后终究无那生死大事。

剑气长城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就是喝酒的人多了些。叠嶂酒铺的生意,更是尤其好。

纳兰夜行最近突然觉得,白炼霜那老婆姨瞅自己的眼神,有些瘆人。屈指一算,才发现她最近喊自己纳兰老狗的次数,少了许多,气势上也逊色颇多。

这让纳兰夜行有些毛骨悚然。

然后看到了那个笑脸灿烂称呼自己为纳兰爷爷的白衣少年,两人并肩而行,纳兰夜行问道:“东山啊,最近你是不是与白嬷嬷说了些什么?”

崔东山点头道:“对啊,白嬷嬷是宁府长辈啊,晚辈当然要问个好。”

纳兰夜行笑道:“除了问好,还说了些什么吗?”

崔东山一跺脚,懊恼道:“说应该是说了些的,怎么就给忘了呢?我这个人不记仇,更不记事,真是不好。”

纳兰夜行停在原地,看着那个蹦跳前行、大袖晃荡的白衣少年郎,有些怀念最早两人称兄道弟的时光了。

这天一大清早,裴钱喊上崔东山为自己保驾护航,她自己手持行山杖,背着小竹箱,大摇大摆走在郭府高墙外的僻静街道上。

太放肆了,太没礼貌了,竟然大师姐到了,都不出来接驾,还能算是自己师父的半个弟子?必须不能算啊。

既然如此,就是她与自己这个大师姐没有缘分,以后落魄山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别怪大师姐不给机会啊,是你自己接不住,惨兮兮,可怜可怜。

不承想墙头上冒出一颗脑袋,郭竹酒在墙另一边,趴在墙头上,双腿悬空,问道:“喂,路上那小个子,你谁啊?你的行山杖和小竹箱,真好看啊,就是把你衬得有些黑。”

裴钱站在原地,转头望去。

郭竹酒瞪大眼睛,看着裴钱,试探性问道:“你该不会就是我心目中那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拳法无敌、身高八尺的大师姐吧?”

裴钱收回视线,苦兮兮望向大白鹅。大白鹅不讲义气,装聋作哑。

回到宁府后,趴在师父桌上,裴钱有些无精打采。

陈平安放下手中刻章,笑问道:“怎么?见过绿端那小姑娘了,不太高兴?”

裴钱“嗯”了一声,道:“师父,我可不是跟你背地里告状啊,我就是不太喜欢她。”

陈平安笑道:“咱们落魄山祖师堂,也没规定相互之间一定要多喜欢谁啊,只要各自守着自己的规矩,就很足够了。”

裴钱立即坐起身,点头道:“这就行!不然要我假装喜欢她,可难!”

陈平安点头道:“不用刻意如此,但是记得也别带着成见看人。成不成为朋友,也要看缘分的。”

裴钱笑开了花,什么郭竹酒,就算成了落魄山弟子,还不是要喊我大师姐?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正襟危坐,道:“接下来师父要说一件事情,涉及对错是非,哪怕师父问你,你也可以不说什么,伤心过后,想到了什么,再来与师父说,都是可以的。同时记住,师父既然愿意与你说些重话,就是觉得你可以承受了,认可裴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还有,师父不是不知道以前的裴钱是谁,但依旧愿意收你为弟子,那就肯定不是只看到了你的好,你的变好,对不对?”

裴钱脸色发白,同样是正襟危坐,双手握拳,但是眼神坚定,轻轻点头。

陈平安这才继续说道:“师父今天与你说往事,不是翻旧账,却也可以说是翻旧账,因为师父一直觉得,对错是非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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