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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左右教剑术(12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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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篆文为“原来是君子”。

裴钱总算回过味来了。

最后知后觉的她,便想要把挥霍掉的光阴,靠着多练拳弥补回来。一次次去泡药缸子,去床上躺着,养好伤就再去找老嬷嬷学拳。

白嬷嬷不愿对自己姑爷出重拳,但是对这个小丫头,还是很乐意的。

不是不喜欢,恰恰相反,在姑爷那些学生弟子当中,白炼霜对裴钱,最中意。表面上胆子小,但是小姑娘那一双眼睛里,有着最狠的意思。

郭竹酒如今不被禁足,经常来这边晃荡,会在演武场那边从头到尾看着裴钱被一次次打趴下,直到最后一次起不来,她就飞奔过去,轻轻背起裴钱。

偶尔郭竹酒闲着没事,也会与那个种老夫子问一问拳法。

这天裴钱醒过来后,郭竹酒就坐在门槛那边,陪着暂时无法下地行走的大师姐说说话,帮大师姐解个闷。

至于大师姐是不是想要跟她说话,郭竹酒可不管,反正大师姐肯定是愿意的。说累了,郭竹酒就提起那块抄手砚,呵一口气,与大师姐显摆显摆。

白首这天又在宅子外路过,门没关,白首哪敢触霉头,快步走过。

郭竹酒便压低嗓音问道:“小个儿大师姐,你有没有觉得那白首喜欢你?”

裴钱如遭雷击,惊道:“啥?”

郭竹酒惊讶道:“这都看不出来?你信不信我去问白首,他肯定说不喜欢?但是你总听过一句话吧,男人嘴里跑出来的话,都是大白天晒太阳的鬼。”

裴钱一拳砸在床铺上,嚷道:“气死我了!”

郭竹酒低头擦拭着那方砚台,唉声叹气道:“我还知道有个老姑娘经常说啊,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那么以后大师姐就算是太徽剑宗的人,师父家乡的那座祖师堂,大师姐的座椅就空了。岂不是师父之外,便群龙无首了,愁人啊。”

裴钱怒道:“你休想篡位!我那座位,是贴了字条写了名字的,除了师父,谁都坐不得!”

郭竹酒“哦”了一声,道:“那就以后再说,又不着急的。”

裴钱突然说道:“白首怎么就不喜欢你?”

郭竹酒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他又没眼瞎,放着这么好的大师姐不喜欢,跑来喜欢我?”

裴钱双手抱胸,呵呵笑道:“那可说不定。”

郭竹酒笑嘻嘻道:“方才是与大师姐说笑话哩,谁信谁走路摔跟头。”

裴钱扯了扯嘴角。

裴钱轻声问道:“郭竹酒,啥时候去落魄山找我玩?”

郭竹酒有些提不起精神,垂着头道:“我说了又不算的喽。爹娘管得多,么(没)得法子。”

裴钱沉默片刻,笑了笑,道:“好心的难听话,你再不爱听也别不听,反正你爹娘长辈他们,放开了说,也说不了你几句。说多了,他们自己就会不舍得。”

郭竹酒想了想,点头道:“好的。”

沉默片刻,郭竹酒瞥了眼那根搁在桌上的行山杖,她趁着大师姐昏迷不醒呼呼大睡,帮着擦拭了一番——吐口水,抹袖子,最后连脸蛋都用上了,十分诚心诚意。

“大师姐,你的小竹箱借我背一背呗?”

“为啥?凭啥?”

“背着好看啊,大师姐你说话咋个不过脑子?多灵光的脑子,咋个不听使唤?”

裴钱觉得与郭竹酒说话聊天,心好累。

“大师姐,臭豆腐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可香呢!”

“是不是吃了臭豆腐,放屁也是香的?”

“郭竹酒,你烦不烦人?”

然后裴钱就看到那个家伙,坐在门槛那边,嘴巴没停,一直在说哑语,没声音而已。哪怕裴钱故意不看她,她也乐在其中,若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就更带劲了。

裴钱无奈道:“你还是重新说话吧,被你烦,总好过我脑阔(壳)疼。”

郭竹酒突然说道:“如果哪天我没办法跟大师姐说话了,大师姐也要一想起我就一直会烦啊,烦啊烦啊,就能记得牢些。”

裴钱看着那个脸带笑意的小姑娘,怔怔无语。

一袭青衫站在了门槛那边,他伸手示意裴钱躺着便是。

陈平安坐在郭竹酒身边,笑道:“小小年纪,不许说这些话。师父都不说,哪里轮得到你们。”

这次郭竹酒回家,不再是一个人走街串巷瞎晃荡,不再是在那玉笏街邻居府邸墙头上当只小野猫,因为身边跟着师父,所以显得格外规矩。

有个相熟的少年趴在墙头那边,笑问道:“绿端,今儿咋个不过关斩将了。我这两天剑术大成,肯定守关成功,必然让你乖乖绕道而走!”

郭竹酒抬起头,一脸茫然道:“你谁啊?”

少年见郭竹酒给他偷偷使眼色,便赶紧消失。

这也是陈平安第一次去玉笏街郭家拜访,也只是将郭竹酒送到了家门口,婉拒了亲自出门迎接的郭稼的邀请,没有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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