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 3)
憨厚脸男人道:温故啊。
刚刚私下讲过小话的那几个人自觉理亏,走到盛知新身边的时候低头说了声谢。
盛知新撇撇嘴,打心眼里瞧不起这路人。
有本事讲小话,有本事别屁颠颠来喝奶茶,真丢人。
那个喊话的小个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娃娃脸,似乎走得急了,脸颊上都是汗。
他伸出一只戴了粉色毛绒手套的手,捉住盛知新的使劲摇了摇:你就是盛老师吧,你好你好,我是温老师的助理,我叫霍明,喊我小明就行,幸会幸会。
多少钱啊这些?挺贵的吧?
盛知新刚想弯腰拿一杯奶茶,却被霍明拦住了。
他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背后的双肩包里掏出来杯热可可塞进盛知新手里:温老师说算是请你们的,别客气。那些是他们的,这杯才是你的。
盛知新喝了口热可可,只觉得浑身上下被冻僵的血液再次活络了起来。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便见艾新裹着件大衣走来,一双化了浓妆的眼睛死死地锁在霍明脸上。
他看也没看奶茶一眼,问霍明:你们老板呢?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霍明刚刚还喜气洋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敷衍道:我们老板忙,没空跟你聊天。
艾新的手指本就被冻得通红,这会儿在毛呢外套边蜷缩起来,紧紧地攥着那一小块布料。
他看了眼盛知新手里捧着的那杯热可可:为什么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霍明的脸色不太好,爱拿拿,不拿滚蛋。
艾新听了这话后眼眶倏地红了。
他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向那几杯奶茶伸出手,可伸到一半时却又踟蹰起来。大概和自己纠结了一两分钟,最终还是将奶茶拿了起来,快步离开几人去找摄影组了。
拿个奶茶戏还这么多。
盛知新有点不好意思地和霍明轻声说:要不我还是给钱吧,总觉得会很贵。
哎呀没关系啦,霍明说,老板说这是他欠
盛知新刚竖起耳朵想听听后半句,他却忽然换了个话题:老板问你要不要去他车上坐一会儿?
不了吧,盛知新拒绝,在这儿等拍照呢,我溜号了不太好。而且他不是忙吗?
别想着拍照了,老板说估计拍完那个流量就会直接让你们回家,不如去他车里坐一会儿。这么长时间忙也该忙完了,你去不打扰的。
嘶,有道理。
盛知新只纠结了一会儿,僵硬的腿便没骨气地违背他的意愿,向那辆黑豹似的车走去。
车主正歪在后座上阖眸听歌,听见车门有响动时微微撩起眼皮:来了?
谢谢温老师的热可可。
盛知新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只有我的是热可可呀?
温故把身上盖着的衣服往旁边掀了掀,正好盖住盛知新的腿,伸手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两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喝醉的那天晚上,温故摘了一只耳机,低头在键盘上敲字,跟我絮叨了一路的他记得新款奢侈品发售的日期却不记得我不爱喝奶茶只爱喝热可可,语气特委屈,像是差点要哭出来。
操。
盛知新深吸一口气,堪堪维系住将要崩坏的表情。
温故今天似乎不怎么想说话,蹙着眉不知和谁在微信上吵架。
盛知新其实挺喜欢这种氛围的,知道彼此都需要些私人空间,不用强行社交,不用竭力伪装,可以安静地自己想一些事情。
他坐了有快二十分钟,磨蹭着将最后一口热可可喝完,觉得自己再赖下去有点过分,于是轻声道:温老师,那我下去了?
去吧。
温故摁熄了手机屏,向后靠在座椅上,拧了拧眉心。
盛知新刚下车,正想着还是把奶茶钱转过去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d】:他不记得没关系,以后我记着,好吗?
踏上旅程
过年一共放了七天,盛知新难得清闲,又翻出那个五线谱本子,试着写了个deo。
他确实写了太长时间的烂歌和套路歌,跳出套路后反而束手束脚的,像是被装进套子里了一样,挤牙膏似的难。
盛知新不得不承认温故说的有道理。
烂剧演多了,演员便不会演戏。烂歌写多了,唱作人再也不会写好歌。
可还没等他再悟一悟,大年初七便过了。
林莫奈回家的时候就见盛知新挂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地从客房里出来,有气无力地对着自己摆了摆手便算欢迎。
你这怎么了?林莫奈问,昨晚背着我搬砖去了?倒也不必,爸爸还是养得起你的。
没。
说话间盛知新又打了个哈欠:写歌去了。
林莫奈收起他摊在餐桌上的各种草稿纸,把他赶去卫生间:快去洗个脸换身衣服,我找人来给你化妆了,晚上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