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时调换房间,没做那么多准备。你先忍一忍,过几天,就给你换了。
闻言,杨麟愣了愣,有种恶狼朝你扑过来,本以为要把你拆吃入腹,结果只在胳膊上舔了舔,留下一阵麻痒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陈错已经下床把灯关了。
黑暗中,杨麟盯着他模糊的身影倒回床上,片刻便没了动静,想起林校长的话,又回味起那碗味道还不错的打卤面,忽然发现,这个冷面瘟神,好像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第二天早上,杨麟是被咣咣的敲砸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十分。
然后,扭头看了眼对床,被子方方正正叠好放在床头,人,不在屋里。
果然,大公鸡喔喔叫,山里的人儿起得早。
杨麟闭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那咣咣的敲砸声却没完没了,三两下一停顿,还挺有节奏,吵得他差点想跳起来尬舞一段。
他抄起被子蒙住头,没一会儿又掀开,翻来覆去几次,终于睡意全无。
陈错!你他妈又在作什么千年老妖!
怒气值狂飙到爆表,杨麟突然掀被一跃而起,抄起门边的扫帚,拉开门冲了出去。
本来想大干一架的杨麟,在看到门口晨曦下,坐在煤堆里哐哐砸煤的人时,一下子定住了。
陈错坐着个小马扎,面前放了一小段废弃的铁轨,右手握着铁锤,像砸核桃一样,把铁轨上大块的煤砸成小块。
杨麟从小生长在城市,对煤的认知就像南方人对雪,听说过,没见过实物,知道做什么用的,却不知道怎么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煤,原来煤块在进炉烧之前,是要砸碎的。
你醒了? 陈错说了声,手上动作没停,快去洗漱吃饭,吃完跟我去家访。
杨麟愣怔半天,被他一句叫回魂,哦了一声。
然后,他看到陈错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这一刻的杨麟,简直有种分分钟原地爆炸的冲动。
他睡了一宿,嗓子干的要命,发出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娘,要多怪有多怪。
你拿扫帚干嘛?
啊,没事,就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陈错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继续砸煤。
落荒而逃的时候,杨麟有点无语,为什么自己这副呆愣的蠢样,总是被那个冷面瘟神看去。
等杨麟转身往浴室走,陈错才又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个新老师,长得挺好看,脾气也挺大,就是,有点呆。
早饭是小米粥、凉拌紫苏,还有一屉包子,包子馅杨麟没见过,透着股清香,大概是某种野菜。
吃完饭,陈错已经换好衣服在外面等了。
早上有些凉,他套了件长袖外套,看款式和颜色,跟昨天那件短袖蜜汁相似,等他听到动静转过来,杨麟瞄了一眼,左胸上果然印着玉河煤矿四个红字。
走吧!他说。
等等。
陈错转头看着他。
咱们,就这么去?杨麟问。
陈错歪了下头,似乎在问,不然呢?
杨麟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不骑车?
那车烧油的。
什么?
那车烧油的,汽油。陈错重复了一遍。
杨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和他对视了起码有十秒钟,终于在他坦荡依旧、纯净依旧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对他脸皮的厚度有了新的认知。
你不去演戏拍电影,简直是中国影坛,不,国际影坛的一大损失。杨麟冷笑一声,掏出钱包,说吧,多少?
什么多少?
还装什么装,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三千。
什么?
陈错没说话,掏出烟盒,抽出根烟点着。
嘿,我这暴脾气!杨麟简直要抓狂,从这到学生家多远?
三公里。
操!合着一公里一千,你丫这破车烧的是万金油吧?
万金油没那么贵。陈错吐了口烟,去学生家要爬段山路,侉子骑不上去,没必要。
玩我呢?杨麟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操场,来吧,先干一架再去。
我是老师,以德服人,打架的不要。
杨麟又指了他半天,行,你小子有种,给我等着!
陈错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抿嘴笑了笑,把烟掐灭,追了上去。
喂,老陈同志,刚才怎么没见林校长?也去家访了?杨麟问。
陈错有点惊讶,为他来如疾风,去若闪电的脾气。
你不生气了?
一码是一码,刚才的账,我会跟你算的,不过不是现在。这大好的日光,大好的风景,用来生气,岂不太浪费了! 杨麟睨了他一眼,你这人什么臭毛病,是我先问的你,回答完再提问,ok?
陈错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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