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3)
人,其实没伤到骨头。陈错说的一本正经,不容半点质疑,把衣服往前递了递,你先歇着,一会儿回来给你裹伤。
杨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衣服,抖开看了看,是套灰色的运动装,尺寸貌似比陈错平时穿的小了点,看样子应该是他十七八岁的衣服,杨麟穿上倒是正合适。
换好衣服,杨麟走到床边,虽然陈错这样说了,但躺别人家床终归不太礼貌,即便浑身像撒了架一样酸痛,杨麟也只是在床头坐了下来。
来这里这么多天,陈错一直是那副万年高冷冰山脸,从没见他回过家,也没听他提过父母家人,今天就这么跟他回了家,杨麟心里莫名有点甜,似乎离老陈醋又进了一步。
偏过头一瞥,床头柜上一张实木相框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相片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五官精巧如雕琢,及腰的黑发又长又直,皮肤白皙如雪,碎花裙勾勒出苗条的曲线,眉眼之间清愁淡染,若有深忧,倒和陈错有七八分相似,不难猜,这应该是陈错的母亲。
妈妈是个大美人,难怪陈错长得这么好看。杨麟盯着照片瞧了半天,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冷陈错秒变暖男
十分钟后,陈错一手端着水盆,一手端了碗姜茶进来,放到床头柜上,趁热喝了,驱驱寒气,等下了山,再给你买药。
你的呢?杨麟端起碗吹了吹,问道。
我喝过了。陈错看着他端碗的手,目光深了深,接过碗坐到他身边,张嘴,我喂你。
哎哎,不至于,我又没残废!杨麟有点招架不住,偏头躲闪。
乖,张嘴。
what?
杨麟紧盯着他,有点懵,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那句是从冷面陈嘴里说出来的!
你吃错药了?杨麟抬手摸了摸他脑门,也没发烧呀!
陈错握着他的手放下来,把碗送到他嘴边,低声诱哄,听话,把汤喝了就不会发烧。
操!杨麟终于受不了,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陈错,你丫被磕傻了吧?大白天的发什么骚,会不会好好说话!
想好好说话,先把汤喝了。陈错继续诱哄。
喝喝喝,我喝,行了吧!杨麟就着碗把姜汤喝个精光,看着陈错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杨麟终于忍无可忍,老陈醋,你丫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样真的很恶心,我有没有说过,装酷比较适合你!
陈错瞧着他气吼吼的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正经的,杨老师,今天谢谢你。
他一正经,杨麟反倒不自在起来,说什么谢,我是为了我自己,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程吉思汗非砍了我给你陪葬!
他威胁你了?陈错挑眉问。
wtf!
杨麟简直要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威胁我?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敢威胁我?
陈醋笑笑没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个药箱,取出酒精、碘伏、棉签和纱布,放在托盘里端过来。
手伸出来。陈错说。
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自己吧。杨麟指着他的额头,没了雨水的冲洗,鲜血又顺着伤口流了半边脸,甚是骇人,血里胡擦的,吓死个人!
陈错掏出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坐到他身边,轻轻捧起他一只手,在水盆里仔细清洗了一番,清水瞬间被鲜血、污泥染浑,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创口,指甲狰狞地外翻着,看着就疼。
杨麟本已痛到麻木,被水一激,那股钻心的痛感顷刻蔓延开来,一个没忍住哼出声,陈错手猛地一顿,蹙眉紧张地看着他,疼了?我轻点,你忍一忍。
清洗干净,陈错拿起毛巾给他轻轻擦干,取出碘伏,用棉签沾了沾,往他伤口上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凉丝丝的,还有点舒服。
这回没办法写板书了。杨麟没话找话。
那就不写。陈错低着头,边擦药边说。
那怎么行,别的还好说,语文课怎么办?杨麟撇了撇嘴。
陈错手一顿,思忖片刻,嘴角弯起,那就让程吉思汗替你写。
程吉思,汗?杨麟张了张嘴,想起那个满脸写着我是学渣的刺头,他行么!
没什么不行的。陈错眼中笑意更甚,他是全校第一,成绩很好,而且很聪明,过目不忘。
原来是个小学霸啊,还真没看出来!杨麟想起早上那一幕,忍不住想笑,他挺关心你啊!
陈错没说话,但眼中那一抹暖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完药,开始裹纱布,陈错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嗓子眼痒痒的,心里像猫挠一样难以招架,简直都要坐不住了。短短几分钟,杨麟便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折磨着,折磨并快乐着。
包扎好伤口,陈错出去换了盆水,捧起他右手如法炮制了一遍。
全部弄完,陈错收拾好药箱提在手里,另一只手端起水盆往屋外走。
你去哪?杨麟见他提着药箱出去,不明所以,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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