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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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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服饰的工作人员进来通知,说:可以上场了。

商淼远站起来,旁边立刻有人过来帮他整理裤脚。周培松重新端起了他哥哥的遗像,对商淼远说:走吧。

商淼远自觉挽上他的胳膊,心想,这场婚礼竟然真实到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它的荒唐。

待他们出门,工作人员都留在退步里,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周培松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像不像我们俩的婚礼?

商淼远一惊,看了他一眼,嘴上没有答话。

周培松状似不经意地说:如果真让你选,你觉得我哥和我谁更帅一点?

商淼远说:你哥。

周培松不再说话了。

两人正往前走,《结婚进行曲》的前奏已经放了一半,礼堂的大门忽然大开,随之而来的还有外面短炮的闪光灯和快门声。正在众宾客惊慌的时刻,灯光中走出个身姿矫健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礼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旁边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余珮和元帅站在大厅的前列,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一瞬。两人沿着宾客中间的通道快步走到门口,元帅压低声音说:你好总统先生,我似乎并没有邀请你。

飞利浦弗朗西斯科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变化,仍然非常热情地高声说:抱歉抱歉司令官,是我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元帅还要反唇相讥,余珮却已经很快恢复了笑容,笑着握住飞利浦的手,以同样的热情回馈他,道:您能到来是我们的荣幸,还请您随我来。

飞利浦的脚根却没动,说:你们没有给我发请帖,我不知道婚礼的时间,所以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拿两只眼睛往礼堂里寻找,立刻找到手捧遗像的周培松和站在他旁边同样穿黑白礼服口袋插花的商淼远。这就是培青的新郎商淼远先生了吧?

商周二人站得不远,却也不近,闻言并没有过来跟他见礼。周培松说:不要理他。

余珮紧紧握着着总统的手,说:总统先生,请您跟我来。

总统说:我想跟商淼远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余珮脸上的笑容不变,嘴里的话却非常生硬,道:这里是我儿子的婚礼,飞利浦总统,我恐怕不能完成您的心愿。

飞利浦并不恼怒,仍笑着看向余珮,说:余夫人,我今天的确是真心来祝福这场婚礼的,但我也确实有个疑惑,我们联邦政府的婚姻法里什么时候有活人跟死人合法结合的条例了?请您跟我解释一下?

余珮说:你说谁死了?

周培青。飞利浦道,周培青少校已经亡故,作为同事和领导,我认为,我有责任安抚你们的情绪。放弃幻想吧余珮,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余珮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我儿子死了,那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飞利浦看着她,没有说话。

余珮:你带不来,就不能证明他已经死亡!

飞利浦:他既然没有死亡,你为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跟一张照片结婚!

那是我儿子两年前就定下婚约的恋人,他们两年前就已经在第八星系登记结婚签订了婚书。余珮毫无畏惧地看着他,飞利浦先生,即便是总统,说话也要拿出证据的。

商淼远并不知道这一场闹剧似的婚姻竟然牵扯这样多,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培松。周培松的表情非常淡定,说:我哥可是随时都可能回来的。

商淼远的表情变得非常惊恐,周培松就笑了。

飞利浦说:商淼远先生的出行记录上有跨星系的记录吗?

余珮寸步不让:还请您自己去查。

飞利浦离开时带走了相当一部分媒体的关注,以至于门外甚至显得有些冷清。元帅抚了抚余珮的肩膀,她气得发抖。

商淼远不知道飞利浦为什么对周家如此针锋相对,也不懂周家为什么对飞利浦有这么大的敌意,他只是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看见余珮做了个手势,旁边立刻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请您继续向前走。

商淼远便挽着周培松的手臂继续向前。

《结婚进行曲》还在演奏,厅堂内的众宾客安静地对他们行注目礼,大家各自的表情都很纠结,因为这婚葬结合的形式实在闻所未闻,让人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对待。若是婚礼,自然应该欢笑,若说是葬礼,则自然应该悲伤哭泣,可这两者一旦结合到一起,就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商淼远听了余珮的话,不听不问不答,只是紧张地微笑,笑得自己唇角僵硬冷汗直流。

待商周两人相向而立,商淼远先是对上周培松的眼,尔后又对上周培青照片中的眼,照片里的笑容英俊灿烂,让人不禁想,如果真能嫁给这样一个英俊又才华横溢的年轻少校,会是多么幸福的事。

婚礼结束之后,余珮和元帅还要应付记者和宾客,让周培松带着商淼远先走。

两人同坐一辆飞行器,商淼远却不感到尴尬了,可能是因为刚刚经历过大场面,尴尬值已经被拉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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