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念(2 / 3)
是啊……”
他将匕首立在风梦瑶脸上,顺着脸往下滑,风梦瑶不敢哭出声,怕他做些什么可怕的事。
看着与李妚相似的脸,李朔还是改变了决定,“本王不想看见她这张脸,白芝。”
白芝应了声,叫上兵士将人拖了下去。
明月高悬于天际,夜风带来几分萧瑟,李朔摸出挂在脖上的硬物,低头神情落寞的看了几眼,叹息后放了回去。
……
计展握住李妚的手,“福宝,你先跟着毒医回去,他是我朋友,我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找你,放心,很快的。”
李妚嚼着肉,嘴角一圈油渍,计展叹气,抽出帕子给她擦干净。
“我走了,福宝,你别想我。”
计展下了车,一步叁回头。
然而心里还是不舍,大步走到车前,打来车门,紧紧抱了李妚一下。
他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李妚,将人松开的斗篷系好,“天气冷,想出去玩就跟菀娘说,菀娘也是我朋友,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和她住一起,好吗?”
李妚咽下一块肉,香味在唇齿间停留,她舔舔嘴唇,朝计展点点头,“好哦。”
“我走了,福宝,照顾好自己。”
计展走了。
毒医邪邪笑着,心情很好的爬上车,咬了口李妚手上的甜糕。
李妚推开他,没收力,毒医脑袋砰的一下撞在壁上。
世界安静了。
李妚咽下剩余的甜糕,凑上去,发觉毒医微笑闭眼,呼吸平稳,似乎没什么事,她也就不管了。
车轮滑过大地,带起一阵尘土,向前是宽阔通畅的土路,两边生长着干枯的杂草,离得更远的地方还有几棵零零散散,奇形怪状的大树。
车夫擦擦眼睛,看见大树好像动了一下。
等到马车驶得近了些,他才发现,树上站着一个人。
原来是月光太过皎洁,与那人身上的颜色混了在一起。白衣负剑,恍然若仙,那人脚尖轻轻一点,如同一只轻盈的鸟儿落在车前。
如此具有辨识度的外表,车夫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作为被喊打喊杀的魔教中人,车夫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暂时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车夫,双手紧攥缰绳,尽现慌乱,“嗬、嗬、嗬……”
“毒医可在?”
辛翙并未动手,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西风带着冷意,毒医也没有想开门的意思。
辛翙继续开口:“我师姐身中剧毒,性命垂危,望毒医出手相救,事成后必有重谢。”
毒医额头敷着药,窝在李妚怀里,听着外面辛翙的声音,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有好的大夫不找,偏偏来找他,怕是他那畜牲师傅下的毒,至于辛翙的师姐,应该是惹了那畜牲,畜牲一怒之下,便扼令不准门内弟子给人医治。
毒医闭上眼,“治不了,等死吧。”
他身上的毒至今未解,又怎么能治好同样被那畜牲下毒的其他人呢?
车门突然被推开,辛翙精致奇特的面容出现在二人眼前,他嘴角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嗓音清越迷人,“阁下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会知道是何种情况?”
毒医不吝于表达对曾经师门的恶意,他看向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呵呵,是那群畜牲干的吧?我给你出个法子,晨露之时,守卫松懈,你大可以趁这个时候潜入灵枢门,把人杀得差不多了,再把那些长老和亲传弟子抓起来,让他们一个一个找解药。”
辛翙眼睫微垂,“师姐被掌门下毒,你为何不提掌门?”
毒医笑了,“那个老畜牲眼里只有他的药,别人死活与他无关,就算至亲至爱之人在面前被杀,也不及他的药重要。”
辛翙敛了思绪。
灵枢门向来有拿活人做试验的传统,这是人尽皆知的,而且那些人都是自愿……师姐那日拜访灵枢门,机缘巧合下撞见勐养的药奴,心怀正义的师姐也听说过灵枢门的事,但真正见到时,却发觉并不是那样……
师姐与掌门争辩,自知自己代表了赤霄剑庄,不欲过多言语,但一时性急打伤了几名弟子,又惹怒了掌门,便被下了毒,回来时脸都是紫的。
“我答应过师傅不随便杀人。”辛翙道。
毒医起身对着他,“那你能保证其他人不杀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设下的诡计,剑仙大人,我还是清楚自己的名声的。”
今天这事肯定跑不掉了,自己打不过辛翙,后面的李妚又是个傻子,想下毒,但根本近不了身。
最终辛翙竖起手发誓不伤毒医一分,毒医才放下心。
命令着车夫行驶到目的地,毒医吩咐接头人,让她带李妚回魔教,自己则是替弟子治病。
江湖人并不知晓毒医的魔教身份,只当他是一个叛出师门,性格有些古怪的医生。
辛翙也是这么认为的,加上他深居简出,很少有人敢跟他说话,对于毒医做的事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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