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日常篇其二·哑(2 / 4)
麻烦了。”靠近那人左边的一位接上话,声音满是不耐烦,最近事赶事的让一个小麻烦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行了,反正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为首的那位摆了摆手让那人别说了,他指了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把她捆了送去表演秀,今晚正好来了贵客,让他们看个尽兴。”说完,他带着身后的几人走回人流涌动的街道,隐没于人群中。
除开被点到的那几位,其余人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主干道,没多会便追寻不到踪迹。这里彻底清场,只留下昏迷的云芽和那几个魔法师。
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拿出压制魔力的仪器开始操作,另一个拿出装有药水的试管掐住云芽的脸强迫她张嘴喝下,而站在不远处放风的那位则动了动手指,纹在十指上的魔法纹路发出微光,无数透明的线缠绕住云芽的四肢。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仪器发挥作用让其再也使不出强劲的魔法,只能成为任人摆布的玩偶。
从意识陷入昏迷到现在已经达到五分钟,激活了云芽给自己设置的保护,掌心的魔法阵浮现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这几个人面上一惊,虽不认为受到那样的攻击还能苏醒,但纷纷退后准备迎战,务必要赶在仪器生效前彻底将人压制。
无尽的黑线从云芽掌中冒出,蠕动着组成了与本尊别无二致的形象。
这个魔法是由丝线人偶与幻象投影组合而成,主要作为分身使用。只听从施术者的丝线人偶是以绞杀,寄生,还有操控为理念设计而成,冰冷无情便是这个魔法的代名词,所遇对手无一幸免,全部成为一摊死肉。
然而今天——
由丝线人偶交织出来的“云芽”露出微笑,祂摇头啧啧几声:“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惩罚。”
祂的嘴没有动,全身的丝线摩擦出沙沙的声音组成了这句话。
音落,叁名魔法师在祂身后看到了汹涌的波涛。
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差点被魇住的人猛地睁开眼,入目一片漆黑。云芽伸直蜷缩的身子,小小的空间只够她屈膝而坐。
这里是哪?她有些一头雾水,抬手摸了摸,触及的墙面是一根根柔软的线。
我这是在茧里?
云芽张嘴说了这句话,但她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嗯?
她摸了摸耳朵,明明听得见手抚摸耳朵的细微声音……糟糕!她又试着说了几句话,发现是自己发不出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
她有些慌乱,连用了几个魔法都无法解除这个情况,身上的伤倒是都治好了。最后只能暂时放弃,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
真没想到那些人这么猖狂!她愤恨地咬牙切齿。
通过现在的境遇不难猜出盗猎者背后的金主终于出手,不然谁会用这种阵仗对付自己,可现在的情况有点超出想象。她记得自己就设定了一个昏迷五分钟自动使用丝线人偶对敌的保护,可这个茧是怎么回事?敌人的吗?
云芽仔细摸了摸这个茧,注意到好像就是丝线人偶的线。
奇怪,我没有进行这种复杂的设置。
云芽怎么想都不理解为何会这样,叹了口气先把这个魔法解除再说。
随着魔法解除,丝线慢慢张开一个口,她向外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里,抬头只能看到一条窄窄的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染上一层绯色,隐约能见到点点闪烁的星群,她推算了一下自己大概昏迷了叁四个小时。
都这么晚了!她在心中惊叹。
她赶紧钻出来仔细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缺什么——四肢健全,身体只有最初的磕伤,而背包、钱包、钥匙什么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云芽看着慢慢消散的丝线,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偏离主干道这么远,是有谁利用自己的丝线人偶救了自己吗?这个问题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先回去吧。她心想。
云芽抓紧背包急匆匆地往家赶,今天比往常回去的要晚许多,奕湳他们肯定已经等着急了。她一路辗转好不容易踏进自家的范围,多行几步便看到笠巫斯拉还在原地等着自己,眼泪终于绷不住夺眶而出。
笠巫斯拉同样注意到了云芽,见她突然哭泣连忙几个踏步奔到身边,俯下身点去她眼睫上的泪:『出什么事了?』
可是云芽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指指喉咙。她更委屈了,抱着笠巫斯拉哭得直抖,他听不到她的哭声但能感受到她落下的泪,不由心疼。
笠巫斯拉晃动鹿角使用几个魔法想要破去诅咒——这种情况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但释放的魔法仿佛石沉大海,云芽还在无声的哭泣,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先带她回家。
笠巫斯拉跑到半途便开始呼喊:『云芽出事了!你们几个快出来!』
在家焦急等待的几只闻讯赶来,看到云芽哭得没了声简直心疼坏了。奕湳把她卷到自己背上用尾巴轻轻抚着后背,不断发出安稳的哼声希望能尽快止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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