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7 / 9)
这么做?”
“不总是。经常。当我们想敲诈什么人时,或者当我害怕时。反正阿兰在您来访之后害怕了,认为我们得躲一段时间。我们东躲西藏,最后来到了这里。阿兰从这里跟泽贝格取得联系。”
“跟谁?”
“泽贝格,赫尔曼银行里那个家伙,您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他。可阿兰认识他”
“阿兰认识他们所有的人,那一帮人。这正是我们想卖给您的。您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位!阿兰总是讲太危险了。您不危险,您乐于付钱——为了您的公司的利益。”倪科尔捋捋她的一缕缕头发。“阿兰那时候说的。后来他变得太自信了,想从泽贝格那儿诈一百万,至少一百万,在电话里暗示泽贝格。他们本想在老码头碰头,昨天夜里。阿兰当然没带上东西。”
倪科尔盯着她的双手,指甲油脱落了,双手很脏。“算了。”她说。
我的脚痛减轻了一点。
“您认为是泽贝格枪杀了阿兰?”
“肯定不是他本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人,一位专家。”她侧身向前“您看看,先生,阿兰和阿尔戈是朋友,好多年了。”
“谁?”
“老天,阿尔戈,博卡的那位阿尔及利亚人!”
“原来是他!对不起,怎么了?”
“一天阿尔戈来找阿兰,对他讲:‘你听我说,有个意大利女人,要我帮她弄炸药,大量炸药。付十万。’从那时开始,阿兰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从那时开始?”
“对,从那时开始。我的阿兰,他认识很多人。您明白,那些相关的人。喏,他密切跟踪此事,注意那位护士拿炸药做什么。开始她根本没有使用它。这位赫尔曼来到戛纳,彻底垮了。阿兰也观察他。在他开着车来回转时跟踪他——找法比安,找基尔伍德,找那个同性恋托威尔,找泰奈多斯,找萨冈塔纳。赫尔曼不停地开车去找这些人。”
“只找他们?”
“这话什么意思?”
“您谁也没忘记吗?”
她想想,然后摇摇头。
“特拉博呢?”我问。
“哎呀,他!”倪科尔说“对,他跟赫尔曼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他跟这件事无关。这我肯定!您马上就会理解为什么。赫尔曼就这么来回转,也拜访了您的女友黛尔菲娅夫人。她跟此事也无关,她只是为他画了一张像。喏,我说过,阿兰认识很多人。他认识一位意大利人,也认识泰奈多斯的仆人,那位维托里奥。阿兰和维托里奥进行了交谈,维托里奥仇恨泰奈多斯夫妻。”
“对,因为泰奈多斯是亿万富翁。”
“不是,”倪科尔强烈地说“不是为了这个!”
“那为什么?”
“因为泰奈多斯是一头猪!一头像凶手似的猪!您理解,维托里奥对正义和非正义、善和恶态度非常分明。因此,他也说他要帮助阿兰,一分钱不收。只有他能帮助干掉泰奈多斯,这条鲨鱼。他将冰箱放在客厅里的钢琴后面,夜里跟他的老太婆从里面取鱼子酱和香槟,这头胆小的猪!因为他害怕,如果他在他们面前露出他的摆阔的财富,仆人们在维托里奥的煽动下会将他杀死。”
“维托里奥煽惑仆人们了?”
“根本没这必要。您以为他们自己一个个会有什么想法?但泰亲多斯不会被他们杀死。维托里奥和仆人们不是凶手。凶手是其他人。”
“我不理解。”我说。
“您别急。我给您解释。我全解释给您听。维托里奥在客厅里拉了一根细线,装着隐藏的话筒。当赫尔曼再一次来到客厅里跟泰奈多斯谈时,维托里奥在他的房间里——电线一直通到那里——放了一台录音机。就是那边的那只。一盒磁带录下了泰奈多斯跟赫尔曼的讲话内容。磁带在这里面。”她打开机子“您自己听这个吧。缺开头,维托里奥没有及时打开。但这也够了。”她摁下一个键。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已经对您讲过两遍了,我再对您讲第三遍:我对你们不幸的生意一无所知!这我也对所有其他人讲过,特别是那位基尔伍德。直到那天晚上,在‘法兰克福宫’人家跟我谈起,我还一点也不知道。那天我还连夜赶到银行,查看了外汇部。这是头一回,头一回,您理解吗,泰奈多斯?我得知,多年来,基尔伍德以你们众人的名义,背着我跟泽贝格干了高达数亿的肮脏舞弊!以你们大家的名义!因此我赶到这儿来!泽贝格,这个混蛋,我打电报解雇了他,只可惜我不能对外公布。”
“赫尔曼的声音。”倪科尔低声说。
这是个愚蠢的解释,但是我点点头。我俯身在录音机上方,现在响起的那个声音,我认识,它属于泰奈多斯。下面我按录音机喇叭里传出来的内容,记下这两个声音的对话。
泰奈多斯:“您所要求的,真是疯了!您不可能撤回英镑交易而又不让任何人发觉。”
赫尔曼:“我能!我能!”那声音听起来绝望而不知所措。这个人自己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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