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二)(2 / 2)
是你自找的。”
宛桾敛眉,笑地从容:“不爱那才叫痛苦。”
周宴迟又笑了,视线落回到那张油画上,眼神变得缱绻:“果然陷入爱情中的人会变得迟钝而自大,盲目地掂量着爱在这个世界中的份量,直到付出代价。”
“所以周先生付出的代价就是残缺的身体么?”宛桾转动着戒指,“每一尊雕塑都没完工,是不是意味着那段日子里你也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挫败呢?我不妨再猜一猜,从列宾退学也是为了娜塔莎小姐吧,你根本没想过走贩卖军火这条路,方才你回忆从前对于父亲只字未提。”
周宴迟的脸色愈发冷峻,苍白瘦削的脸庞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钟小姐工作时面对绑匪也会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激怒他们失手杀了人质?”
“还是说在钟小姐心里,只有对面是齐霜翰才会有一丝恻隐之心呢?”
空气仿佛凝滞,周宴迟嘴角勾起一抹笑:“钟小姐既然对别人的父亲这么好奇,怎么不思虑一下他的父亲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就当你被爱情蒙蔽心智,难道你们钟园的人真的能接受一个戴罪的姑爷?”
宛桾手指一顿,短短几秒又恢复如初,她抬起头直视那个阴沉的男人:“格利岑家族不是也无法接受一位站街的儿媳么,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代替你去和伊万科夫小姐接触。”
“只是阿齐自小狂妄莽撞,愚钝如斯恐负周先生重望,不如另觅能人,我也真心祝福您能得偿所愿。”
周宴迟双手相迭,姿态优雅:“呵,得偿所愿,我也送钟小姐一句,慧极必殇。”
宛桾也笑了:“两年来您对他的照顾我铭记在心,日后您若是在生意往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倾囊相助。”
“这段日子叨扰,等他养伤结束我会把他带在身边,天高水长,再不碍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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