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发善心,我没事。”
黑泽阵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随便给人指了一个方向,说有人在那边看到了船长,但年轻人非要拉着他往回走,黑泽阵就低头咳了几下,手心里全都是血。
船长的儿子不敢动他了,黑泽阵说你去找船长,顺便找医生,我就在这里不会走。
于是船长的儿子离开,黑泽阵擦掉从别的伤口硬挤压出来滴落到手心里的血,转身就去了甲板。
他还记得枪声传来的方向,但整个甲板已经变得寂静,有穿着黑衣服的人躺在地上,胸口中弹但是还没死透。
黑泽阵深吸一口气,跑到船舷处,却只能看到倒在地上的陌生人,还有大片模糊的血迹,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那位同僚的身影。
“喂……还有人活着吗?!”
他不得不用最谨慎的方式喊,但就在他发出声音后的下一个瞬间,黑泽阵猛地往旁边躲去,有子弹擦着他的头发过去,幸好对方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根本没能瞄准,也没打中他。
黑泽阵看着对方无力地垂下手,环顾四周,发现了栏杆边一个快要从排水口滚落的黑色瓶子。
他把瓶子捡起来,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以及某种警示的标识。
黑泽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往船舷下的大海看去,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一片亮眼的翻滚的银色,还有正在晕染开的血红。不知从何而来的鱼群正在争夺血肉,只有几块不起眼的布料被海浪压了下去。
他攥紧栏杆,往回退了一点,蹲下来,从正在反光的排水口里捡起了什么东西。
钥匙,一把染血的、挂在绳子上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