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竟然迫切的希望御医出现。
&esp;&esp;“怎么,不敢?”慕云帆一脸的嘲弄,看来,贤王当初告诉他的是真的了。
&esp;&esp;沐千寻冷冷的回执,对上慕云帆的眸子,恨意滔天:“敢!有什么不敢的!”
&esp;&esp;“寻儿!”慕宥宸失声阻止,却不知怎么说,心乱如麻。
&esp;&esp;慕云帆一愣,撇撇嘴:“好,不怕就好,刘宇宣御医,所有的御医都过来!”
&esp;&esp;“不行,我们…问心无愧,凭什么让你诊断!
&esp;&esp;之前,寻儿是有过孩子的,只是被你那个好儿子害死了而已,她怎么可能…”
&esp;&esp;说到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说不出的不对劲,一向沉稳的他,竟乱了心神。
&esp;&esp;“你真当朕好骗?当初只是你们为了避开叶璃之事,谎称有孕罢了,如今还要拿来再做一次幌子吗?”
&esp;&esp;慕云帆一摊手,随随便便就驳回了慕宥宸的话,没人能作证沐千寻当时真的有孕,毕竟一个多月,又不会显怀。
&esp;&esp;御医一个接着一个的入殿,行礼过后,静待慕云帆吩咐。
&esp;&esp;慕宥宸额上冷汗越冒越多,咬着牙,颧骨不停的动弹,越是慌越是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esp;&esp;沐千寻的玉手,渐渐冰凉,目光变得呆滞,慕宥宸知道些什么,他为何那么紧张,她明明可以有孕的,他这反应是为何?
&esp;&esp;难道…她不敢想下去,她想到了也不会去相信,她是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esp;&esp;前世今生,那都是不可磨灭的痛,要是再有什么差池,可怎么是好,想想那软软的小小的小家伙,就打心底渴望有个孩子。
&esp;&esp;慕云帆没有再开口,冲领头的老御医递了个眼神,御医们便一个个上前,准备给沐千寻号脉。
&esp;&esp;沐千寻面色如常,坐到慕云帆准备的木椅上,随意的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将手搭在桌上,默默的望着面前的一堆御医。
&esp;&esp;那御医弓了个身,取出一方粉色的手帕,搭在沐千寻手腕之处,伸出几根手指,细细的把脉。
&esp;&esp;慕宥宸心中抽搐,干脆闭了眼不闻不问,骨头中都是痒的,真是太煎熬了,比那臂疾还要磨人。
&esp;&esp;慕云帆非得要这么对她吗,揭开她所有的伤疤,不过,也好,她迟早要知道的,只是这样的方式,好残忍。
&esp;&esp;十几个御医,一一把过脉之后,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刘宇从殿外走进来,手中是一沓上好的宣纸。
&esp;&esp;“你们把诊断到的结果写到纸上,定要做到句句无虚言!”
&esp;&esp;半个时辰后,沐千寻面色有些发白,望着那沓宣纸,一阵眩晕,还是佯装镇定去翻看。
&esp;&esp;越是看,面色越是不好,最后,那张俏脸儿比那宣纸还要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眸子空洞的吓人。
&esp;&esp;慕宥宸如鲠在喉,红了眼眶,一把将沐千寻拥在怀中,安慰:
&esp;&esp;“寻儿,无事的,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也可以很好。”
&esp;&esp;沐千寻两条手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侧,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知为何,此时她流不出一滴泪:“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esp;&esp;慕宥宸慌乱的解释,无措极了,她还不如大哭一顿,她这样平静,反倒让他害怕:
&esp;&esp;“我…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害怕你知道了…”
&esp;&esp;沐千寻挣脱开慕宥宸的怀抱,拼命的往出跑,在雪地里奔驰,耳边只剩呼呼的风声,将慕宥宸的呼唤遮去。
&esp;&esp;找不到方向,漫无目的跑,入眼的只有茫茫的单调的白色,一直跑一直跑。
&esp;&esp;终于累了,倒在雪地上,渗骨的寒意传来,却没什么感觉。
&esp;&esp;脸上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流经,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痛极了,剜开了揉碎了一般的疼,呼吸急促。
&esp;&esp;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让她重活一世,就是显她受得苦难不够多吗?
&esp;&esp;这无休止的惩罚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惹怒老天,一次次把她从天堂拉下地狱。
&esp;&esp;慕宥宸追过来,跪坐在她面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不知不觉,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esp;&esp;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