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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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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虚虚的附着在了上面。

装有舌尖血的两枚小玉碟骤然破碎,其上的少少的几滴血则被某种力量给收拢了起来,以血滴的形式同样漂浮在半空中。

倏尔,在那血滴之上燃起了猎猎的火焰,渡鸦则是立即将附有生辰八字的金印投入到了这血焰当中。只见空间都开始些微的扭曲,所有人都隐约嗅到了沉香的味道,也不知究竟是不是错觉。

紧接着,便见有黑色的、极细的线隐隐浮现,错综纷杂,占据了整个奉天殿,看上去像是密密的挂起来的蛛网。

商长殷眼睛微眯。

他能够认出来,这些都是“死线”,每一条线都代表着一个生物——乃至于是数个生命的死亡。

死之君便是弹奏这常人看不见也无法接触的死线,便能够轻而易举的裁决他人的存亡。

诸天万物,不过是掌中拨弄的琴弦罢了。

而在这些死线当中,有一条则是直直的穿过了那血焰当中的金印。金印早就已经因为高温而融化,成为了一整团的轻微沸腾鼓动着的金色液体,眼下便在渡鸦的授意下,沿着那一条死线渲染了上去,将其涂成了灿灿的金色。

殿内其他的死线都开始重新变淡,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唯有这一根,或许是因为其上缀了已经开始凝固的金液的缘故,居然并不能够跟着消失,就仿佛是被用这样的方式给“抓”住了一样。

“这就是你的兄长的死线。”渡鸦仰起头来,同商长殷道,“死线还存在,就代表你的兄长还活着。”

包括皇帝和皇后在内,已经有不少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本悬着的心也少许的放了半颗下来。

“而至于你大兄如今在哪里……”

渡鸦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举起翅膀来,去触碰那死线。

“——只要像是这样,沿着死线,就可以找到了。”

然而他的话语到此便戛然而止,仿佛突然被谁掐住了喉咙,以至于一句话都无法吐出来。

商长殷顿时眼皮一跳。

他对于死亡法则,虽然自不可能像是死之君那样拥有着如此出神入化、臻至大成的掌控,但是多少也有些理解。

因此,商长殷倒也是艺高人胆大,敢直接上手去抓住那死线。

——莫凭阑表现的如此反常,必然是因为顺着死线看到了什么场景。而能够让他如此束手束脚,除了大兄可能正在遭遇什么难以启齿的大难之外,商长殷根本不作他想!

在死线的作用上,渡鸦倒是并没有欺骗他。于是在商长殷的眼前便顿时浮现出了画面。

那似乎是一件研究室,无论是苍白的墙壁还是惨白的灯光都让人下意识的心生不喜。而再定睛细看,却能够发现太子如今正双目紧闭,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整个人则更是被浸泡在了一个巨大的、装满了不明绿色培养液的罐子里面!

罐子上延伸出去了一眼之间难以数清的管子与电线,分别连去不同的方向。商长殷暂且看不出这一套装置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哪怕是三岁小儿看到这一幕也该知晓,太子如今的处境,可绝对算不得好。

从他那些袒露在衣服包裹之外的皮肤上,似乎能够看到一些隐约的、有如荆棘一般的血红色的纹路,甚至有部分已经在太子的侧脸上若隐若现,蠢蠢欲动的想要拥有占据更多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些荆棘般的纹路,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但是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它们的存在,绝非益事。

而死线也正朝着商长殷传递来一些模糊不清的信讯息。

——他的大兄,固然活着,可也只是“活着”而已。

少年人的眉眼压低了下来。他面上神情微动,可是周身的气势却已经压的极沉,会让人联想到风暴到来之前的海面,又或者是火山喷发之前的天空,带有一种诡异的、压抑的平静。

可谁都能够察觉出来,一旦那种暂且维持的平静被打破,那么之后所会爆发出来的东西……或许便不是任何人所能够承担的了。

商长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父皇。”他说,“今日来,除了要借物去寻大兄的踪迹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情。”

“我想去往那些已经被封锁的小界,带回大兄,同时也收复失落的土地与国民。”

他的眉眼间有一闪而过的狠色,这让他原本算得上是漂亮的面容在一瞬间都变的锐利了起来,看着像是一把铮然出鞘、寒光毕露的宝剑,拥有着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为之低头臣服的锋芒。

“凡是吃下去的,我要他们连本带利……全部,都给我还回来。”

尖晶塔(一)

天空一如既往地被银白色的液态金属所包裹着。整片天幕看上去都是一片时不时拥有着波纹从其上静谧的流淌而过的银白色,如同一整张秘银的薄膜,又或者是一个鼓胀的泡泡。

尖晶塔屹立在正中央,高的一眼都望不到尽头。在同样是银白色的塔身上,镶嵌着无数的赤色的尖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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