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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对不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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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治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出现在门口。

徘徊之下抬手又放下,抬手又放下。

一墙之隔他们都绕不开各自的桎梏。

宫治自己都记不得站了多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发现门没有锁紧,一个不小心已经将其推开。

故而自然而然也看见了阳台上的一幕,背对着他的人安安静静的,好似是睡着了。

宫治放下托盘上前一步步走近,才发现抱着被子的宫朔确实是倚在躺椅上熟睡,宫治找了找酒瓶,在留意只是两杯后多少松了口气。

先开始清理阳台,暮春的晚风虽携带温度,透风令人舒适,但若是就这么放任宫朔躺在这里,第二天必定会生病。

所以结束整理的宫治想也没想的将人抱了起来,怕惊扰对方的特意让动作放得很轻。

但堪堪松手放下床他才发现宫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只不过是没有出声,四目相对间宫朔直起腰,受吸引的靠近。

理智上宫治该躲开,在距离已经达到了彼此呼吸交集下,宫朔主动停住了,微弱的床头灯下两人落后的影子似是相吻。

“我喝醉了吗…”她像是自言自语。

宫治抬手想摸对方的头,慢半拍的宫朔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温度是真实的。床头灯照下某物闪着光,宫治低眸看见了宫朔的项链,一瞬间心沉了下去。

没有什么比无所希望还要强撑而痛苦。

他顺着妹妹的被按住,他们没有再过于逾矩的动作。

良久后宫朔侧过脸,抬手环住了宫治的脖子,单薄的衣服底下能感受到温暖。她就这么赖着、借着这份伪装的不清醒。

她喊他哥。

“嗯”,宫治这样回应。

沉默依旧是沉默,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伸手揽回了她,完整的拥抱下最后化为小心的一句“你还讨厌我吗?”。

那些他对她做过的不好事情,她又是否已经原谅了他。直到母亲说了事实的真相,宫治才明白那些推拒的害怕是因为不为人知的经历,可彼时他沉浸私欲却没有意识到。

他做不好称职的哥哥,也做不了宫朔喜欢的人,是罪有应得。

闻言宫朔心一颤,她知道的哥哥不会清楚她的心思,可还是无法抑制那份酸苦。

她怎么会讨厌哥哥,她讨厌的不过是没有勇气、逃避的自己罢了。

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哥哥。

宫朔想自己的演技确实很好,至少他们都没有看出来。她逼得宫侑发疯,也逼得宫治如此。

“哥,我有点冷”

宫治愣了愣,试探的抱紧了宫朔,在发现妹妹的靠近后他才敢继续。依旧是只要是宫朔提出的任何事情,宫治都会没有底线的纵容对方,哪怕这些会让他产生被爱的错觉。

他们间的感情成了悬在各自心口的尖刀,远近不能。

可不可以不要相亲?不要结婚?

在无法知对方的情感下,他们互相压住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将这些话说出来。

于是除了沉默,彼此能拥有的只剩下这份给予不了对方情感的怀抱。

就在宫治都觉得怀中人是睡着了,宫朔却呢喃着,“哥,怎么办”。

宫朔从前最依赖宫治,凡是碰上什么难题习惯性的就会拜托哥哥。直到分家后才开始变了样,成了就算是遇上什么困难她都沉默的自己扛着,等到万事解决再装出一切轻松的模样。

她这样的无望与迷茫久违的再次出现,时空翻转的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幼年。

简单的几句话听得宫治心口一涩,在这个局面下谁都无法说出什么保证,但他还是轻声的给出答案。

“选择你所决定的路吧,saku”

只要你幸福的话,我就没有关系。

宫朔读懂了这句话后的隐喻,知道了他的选择,于是她安静的倚在宫治的肩上,再也没有提起界限外的事情。

一夜之后谁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再次回到了本分的兄妹关系里。宫侑先离开的家,过会宫朔也拎着文件匆匆出门,唯有宫治被母亲叫住。

看着当下沉默的儿子,宫夫人的心同等钝痛,她在知道儿女间的事情后就整夜整夜的想。

昨晚小女儿答非所问的回答就已经是答案,做父母的还能做什么呢。

“阿治,和我出去一趟吧”

宫治自然的答应,哪怕并不知道母亲是为什么事情,就像昨天餐桌上忽而提起的相亲,他也是如此顺从。

但接下来办理的脱籍手续让宫治意外,甚至不可思议——走出办事大厅宫治都回不过神。

“人这一生并不长,我们阿治去选择自己喜欢的吧,你靠朔朔太近所以看不见,但我了解我自己的孩子”

宫夫人退让了极大的一步,或者若是放在多年前她定然不觉得自己能说出这种话。

世俗的枷锁下每个人都无法避免,更遑论她站在孩子们的中间,是他们最歉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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