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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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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忽觉这冷清的日子里,原也有纯真的欢乐存在。

只是等我走近些,才发觉事实并非如此。

“你今日若是不下,小心我让我爹把你告到陛下那里!”

“除非你跪下给我舔干净鞋!我就饶了你!”

“哈哈哈”

恶意的笑、无知的恶、嘲讽和不屑,在几个稚嫩的孩童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偏父皇从前总说人之初性本善,却不知孩子那懵懂的心方才最可怕。

水边那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一二三,显然是被他们的权势吓住了,颤抖着站在河岸,不知所措。

好吧,其实也还是攥紧了拳头的。

只是藏在身后,就等着那几个官家子弟上前,伺机而发。

只是摇摇欲坠,我总担心他会掉在水里,便现了身。

那些官宦子弟见是我,顿时面色惨白,慌忙跪下口中连连求饶。我不为所动,径直走到那孩子面前。

小覃子这时候倒是利索地撵上了我。

我索性命他将孩子扶起,亲自为他擦去脸上的泥土,然后将那些官宦子弟一一训斥严惩,以示警戒。

处理完这一切,我转头看向那个孩子。

只见这孩子眸中泪光闪烁,当中却没有半分感激和敬畏。

看向我的时候,拳头竟比方才还攥得紧。

仿佛一只受伤惊惧的小兽。

我将他养在了身边。

后来小覃子才告诉我,这孩子是父皇在时,一个宫女和一个大臣在宫内私通所生。

那宫女发现自己怀孕后,又因不忍心将孩子遗弃,又害怕事情暴露后无法保全孩子,便请求前往冷宫守门,实则是将孩子偷偷抚养在那里。

宫女把孩子养到了五岁便撒手人寰,这孩子在冷宫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活了下来。

却在某日被一众猎奇夜探冷宫的少爷们发现,便成了每年宫宴时官家子弟取乐的玩具。

眼下这孩子被我养得极好。

只是忤逆惯了我,我如今看他倒是有几分不顺眼起来。

“作茧自缚也罢,朕心意已决。”

“陛下三思。” 这人还是固执己见,不肯退让。

我好笑起来:“好了,起来罢,别跪了,若朕说,还要赵慎监国,你又当如何?”

晏修不说话了,看样子被我吓得不轻。

我上前将他扶起,颇为语重心长:“你也知道,朕膝下无子,总不能让摄政王来。”

“那也不能让他来!”

我知道晏修的顾忌,赵慎一直对我不满,总觉得他的爱徒因我而死,不过却无法否认他的才能和对大胤的忠心。

“如何?朕算不算不计前嫌虚怀若谷?”

晏修反应了半晌,才愣着神后知后觉地问我:“陛下说什么?监国?陛下要去哪儿?”

“永州。”

“朕不放心惠阳朔。”

我本想着前去永州必不会顺顺利利,却也没想到这么不顺。

一个晏修跪了半宿阻我便罢了,甚至半个朝廷的大臣,皆聚在金銮殿外,要我三思。

那我必然是非去不可。

毕竟我一向爱和朝臣作对。

何况为了大胤江山,还是我自己亲自跑一趟比较好。

再者,我也想暂时远离顾行秋。

永州事变一

第二日,我便带上了一批精锐侍卫,秘密前往永州。

还捎上了一个死活要跟来护驾的兵部尚书之子薛奇正。

此子颇为跳脱,一路上吵吵闹闹,烦人得紧。

只是他姑姑是我三姐的母妃,对我多有照拂,我总不能不顾她的面子。

“陛下”

又来了。

我颇为头疼,很想让人堵上他的嘴,不过这次薛奇正欲言又止。

我看不下去,扶额:“直说。”

“嗯臣不敢。”

“恕你无罪。”

薛奇正这才结结巴巴:“那个陛下,就是,您方才新婚,就这么撇下皇后娘娘来了永州,皇后娘娘不会生气吗?”

好一个薛刚,这人一心想把妹子塞进我的后宫,如今竟如此大胆,派指儿子来探朕的口风。

蠢货。

只是天子大婚,理应罢朝三日。

如今这才第二日,我便微服出巡,确实有不妥。

可我迎娶阮阳君,也不见得妥到哪儿去。

自古皇后之选,或出自权贵之家,以助君王维繫群臣;或以貌美才高,诗书满腹,娴熟四书五经。然我这个皇后,既无才也无德,且为前朝罪臣之女。

当时顾行秋与我貌合神离,早已经相看两厌,我那几年生了厌倦之心,也不愿意再守着皇兄这片江山,净想着如何离经叛道,恰逢有人禀报,说是终于抓获了前朝出逃的丞相之女,问我怎么处置。

那时顾行秋和我刚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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