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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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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道:“我没在安慰你啊,你悲伤痛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曹肆诫彻底没话说了。

他发现了,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热心知意的大侠,不能指望他出于同情拔刀相助。

于是曹肆诫也不装可怜了,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要带走我?”他总觉得这人的行事有些古怪,不像是单纯来救他的,多半也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故斟酌了一下说:“你小时候我抱过你。”

“我小时候?什么时候?”

“你刚出生那会儿吧。”

曹肆诫斥道:“胡说八道!我从没听人提起过你,别跟我们曹家装熟了!再说了,十五年前,你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吧,就你这样的无名之辈,能有本事巴结上我爹?”

江故淡淡道:“不信算了。”

话到这里,曹肆诫是真的被勾起了往日回忆:“我爹说,娘亲在怀我的时候受伤中毒,多亏了一个姓简的老神医施救,才保住了我娘的性命。不过我也因此早产,之后也是简神医给我接生,帮我和娘亲调养的。”

“哦。”

“听说那会儿我孱弱多病,爹娘生怕我早夭,照护得极为小心,怎会随便给外人抱我,你莫要胡编乱造了,说点实话吧。”

江故又斟酌了一下:“因为如果不找到你,我就会生不如死。”

曹肆诫疑惑:“这是什么道理?”

江故没办法解释,搪塞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曹肆诫:“???”

矿洞

两人在矿洞里转悠了三天。

倒不是曹肆诫带错了路,而是他们每每找到一个自以为隐蔽的出口,就发现外面驻守着杀手。显然对方在掌控了聚锋楼之后,没有浪费里面有关凛尘堡矿场的地形图,早已部署妥当,把他们围了起来。

守门的敌人不可怕,江故就能应付,可一旦他们冲出去,势必会暴露行踪,从而惊动廖振卡,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因此不如暂时在洞里待着,充其量遇上几队搜山的喽啰,凭借曹肆诫对矿洞的熟悉,陪这些人玩玩捉迷藏还是绰绰有余的。

洞窟里有几处凝水潭,他们不至于渴死,但食物极其短缺,两人铤而走险,在一处矿工驻点引开喽啰,找到少许干粮,勉强能对付几口,实在是杯水车薪。

江故看着还好些,曹肆诫腿上还带伤,此时脸色惨白,已近虚脱。

又燃尽了一根火把。

曹肆诫新点了一根,火光照亮了小小一方天地。他们沿途搜罗了不少火把,此时手中还剩下四根备用。

江故问:“接下来往哪儿走?”

曹肆诫没力气了,拄着圆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背靠着石壁,闭上眼,在脑海中勾勒出还能尝试的矿道路线。

半晌,他说:“没办法,只能走废弃的矿洞了。”

“你确定他们不会驻守废弃的矿洞洞口吗?”

“聚锋楼里的归档很全,所有曹家开挖过的矿道都有记录,无论是已废弃的还是刚勘探的。”曹肆诫睁开眼,看着黑黢黢的洞窟深处,“我说的废弃矿洞,是在曹家建堡之前,山里矿民自己挖的野道。”

那些矿道毫无规划,路线崎岖难测,死路颇多,而且很不安全,十之八|九都有塌方,彼时年年都有许多矿民死在洞里。后来曹家先祖买下矿山,只留下了几条相对稳固的旧矿道开采,其余的一律废弃,有些命人封住了洞口,有些连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儿,只能置之不理。

江故颔首:“那就走吧。”

曹肆诫提醒:“跟凛尘堡的矿道不同,这些野道我也没走过,可能很危险,我不能保证把你安全带出去。”

江故不以为意:“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两人又走了小半天,在石壁上看到一个用木板封住的小洞口,就是这里,连接着曹家矿道和一条旧时的野道。

江故拍碎了木板。

曹肆诫:“……”

江故:“……这么小?”

这洞口十分狭窄,他这样的成年男子只能趴着进去,就算是曹肆诫这样的少年身形,也要蜷缩着才能钻进去。

曹肆诫说:“我感觉这条路相对稳妥一些,要不你忍一忍?估计爬一段就宽敞了。”

江故嘀咕了一句:“早知道……”

“什么?”曹肆诫没听清。

“没什么,爬就爬吧。”

两人费劲地爬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稍微宽敞的矿道中,重新点起了火把。

曹肆诫腿上的伤被磨破了,包扎的布条散落,上面浸出了鲜血和淡黄色的脓水,伤口有些溃烂,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发冷。

扶着石壁坐下,他喘着气抱怨:“这通道真长,我们爬了有一个时辰吧。”

“这儿没日没夜的,你的感觉做不得准,刚刚我们只爬了一炷香的时间。”江故举起火把照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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