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 / 4)
一丝讥讽:“南晓楼,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上场表演啦?是准备用语言整个心理战,离间我们的关系?还是利用周围环境格局,做个五行八卦的暗局,扭转局面?可惜,你不能动哦……”
我试着抬手,筋骨“嘎吱嘎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零件,动一下都异常艰难。当下也懒得说话,有意无意瞥着周遭环境,寻找可利用的条件。可是,手脚都不利索了,做啥不都是白瞎?同时又暗暗思索,刘、墨二人,对我们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月公公,您的自信,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了?”我瞅着那几枚桃木钉,也没说突然炸裂,窜出几只蛊虫之类的玩意儿,多少有些失望。
“我有什么办法?”月饼扬扬眉毛,很遗憾地吸了口气,“甩得不够高,胳膊太麻了。”
这些年对月饼的信任,让我始终不能相信,这几枚掉落的桃木钉,就是最后一拼的机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生死危亡啊!你严肃点儿。”
“你还能动么?”月饼苦着脸很费力地摸摸鼻子,“肩膀都快抬不起来了,哪有心思给你闹幺蛾子。”
“就这么完事儿了?”麻木感已经袭到胸口,我连喘气都觉得困难,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你那几枚桃木钉是垂死挣扎?”
“用‘回光返照’这个词是不是更贴切?”月饼冲我狡黠地眨眨眼睛,透露出“南少侠你就放心吧,杂家早有安排”的信息。
要是换做一分钟前,我还对此深信不疑。可事到如今,俩人棍子似得戳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能放心那才真成了没心没肺!
突然,我意识到,月饼话里有蹊跷——桃木钉甩得不够高。刘、墨站在我们前方,按照常理,应该是“桃木钉甩得不够远”,为什么用了“高”这个字?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天。东方那抹微红,如同黑暗荒原中的星星之火,喷吐着逐渐炽热的火焰,以不易察觉却又迅猛无比的速度,侵略着暗青色的灰暗天空。红灰两色交汇处,一道青白色的光线,将光明与黑暗隔离两端。
景儿是好景儿,可是和“甩得不够高”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能像周星驰演的《功夫》里的片段,“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搬救兵吧?
“真是好兄弟,死都要死在一起。”墨无痕轻轻拍着掌,很浮夸地擦擦眼角,“我都感动哭了。”
“想活么?用一个条件交换。”刘翠花倒是没墨无痕那么聒噪,拢了拢沾满头发油的乱糟糟长发,“长江,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说出来,就能活。”
“小爷信了你的鬼!”我憋了一肚子火正没处发作,也顾不上什么素质了,况且就算不明白月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争取点儿时间总是没错,连珠炮似得破口大骂,“你个胖老娘们儿也不照照镜子,长成这样儿了还跟我们谈条件?小爷心里透亮着呢!要是说了,才没活路。打死我也不说,气不死你也能把你多气出几斤体重!再来个脑血栓,杀你于无形之间!还有你……墨什么来着?哦哦哦!墨无痕?呵呵……都9102年了,还整个地摊武侠小说里不入流的名字?很超凡脱俗是吧?瞅瞅你那个德行!,还‘无痕’呢?胖得连脖子都找不到了,嗯!挥刀自尽,抹了脖子果然无刀痕!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那几个朋友,迟早会找到你们,到时候阴阳术、萨满术、催眠术一起招呼,还有杀人不眨眼的黑羽,绝对能把你们这身肥肉炼油,每天早晚擦拭他的那把杀鸡屠狗武士刀!”
“住嘴!”墨无痕肥脸通红,油脂都快挤出来了,还不忘关切做暖男状,“小花,不用听他胡扯,你就是最美的。等套出秘密,我亲手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炒熟了下酒。”
“有本事你现在就来!”我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伸出舌头,“喏!小爷手里有刀,嘴巴张着呢!赶紧来割!数三声,谁不来谁是小妈养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刘翠花扭动着足有三尺的腰肢,几步走了过来,从我已经僵硬的手中抽出军刀,扑鼻而来的劣质香水味儿生生把眼睛辣出泪水。
昔人黄鹤(三十七)
泪眼朦胧中,刘翠花拿着军刀在脸庞划来划去,左手捏着我的腮帮子:“我就不相信,你最好的兄弟,能眼睁睁看着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也不愿说出那个秘密。”
我的两腮被捏得酸麻,不受控制地张开,任由冰凉的军刀塞进嘴里,冰凉而锋利的尖锐感划过牙槽,抵住舌根。我暗自叫苦,心说大事不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充什么硬汉?这辈子还没和女孩接过吻呢?这舌头就这么没了?
“割吧。”月饼没当回事地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我早就觉得这个朋友平时话太多,也图个清净。对了,南少侠,记得那只缩头鱼虱么?就是怪鱼嘴里那只。你的舌头要是没了,我有办法弄一只,寄生在口腔里当替代品。没事儿!绝不影响正常吃喝。”
我就算想到了月饼绝不会就此妥协,也没想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更何况那只王八虫子要多恶心就多恶心,我宁愿做一辈子哑巴,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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