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2 / 3)
你都解决不了。”
厉若水乍闻此言,差点被水呛到。
他强行用自己的意志压下了本能想要咳嗽的欲望,心中愤愤地想:那你刚刚都在废话些什么!
“所以这里,我觉得你的处理就有些精妙了。”祝云宵的语气依然非常平淡,保持着一贯的就事论事的态度,“当然,不得不承认,你的运气也算不错。”
“大概一周之前,你去到了位于保护区附近的三信镇,送了一份假的邀请函。”
“不过假不假根本不重要,反正收信人已经死了。”
“你选定的收信人是老爷子唯一正式承认拜过把子的兄弟的人,也是唯一一位直到死都没跟老爷子服软的人。”
说到这里,祝云宵又点评了一句:“胆子不小。”
厉若水回想起那天在看清楚坟墓上的人的名字和当前香城一把手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的时候,他的确人都傻了。
也无怪杨千一直不肯告诉他到底是给谁送邀请函。
“那位的女儿也继承了她父亲的遗志,这些年拒绝了不少这边私下里递过去的橄榄枝。”祝云宵抬手喝了一口水。
“本来你也应该铩羽而归,然而好巧不巧,一个小警察单枪匹马抓到了她茉莉香的制备现场。”
“她本人自然是没法处理这种事情的,所以你趁此机会送了个顺水人情。”
一直以来厉若水的行动和想法好像在祝云宵面前都无所遁形,但是为什么这部分的事实会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厉若水快速回想了一下刚刚祝云宵所陈述的“事实”,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为什么这里边完全没有杨千的影子啊?
换成是面对其他人,祝云宵不可能注意不到对方神色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然而今天,大概是因为对面的同母异父的厉若水让他久违地感到了几分熟悉,那么他自然地就放松了不少神经。
“她虽然一直跟这边不亲近,但还是知道一些不能逾越的红线,所以他干脆将主谋告诉了你。”
“这主谋郑二身份特殊,你不敢直接相信,所以便借了拍卖会的契机来验证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
“既然现在说法得到了验证,那下一步,你想要干什么就不难猜测了。”
厉若水本以为接下来祝云宵会开始列举自己后续可能会有的行动,当然,它们本质上都是杨千计划的行动,并且对它们进行一番指指点点,但祝云宵话头一转:“但不可以。”
厉若水下意识发问:“为什么?他明明……”
然而就在他问出这句话后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带进了祝云宵的节奏。
祝云宵抬手将两人的水杯填满,“至少暂时不可以。”
他握持着玻璃瓶的指尖修剪得非常圆润,连两边的死皮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厉若水有端联想到了自己的老妈。
“其实只要它直接不出现在我手下的场子里,我对于这东西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祝云宵一番“提点”过后,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但同样,我也不想开这个先河。”
“说得你好像很正义一样。”听到这话厉若水眉头一皱,“不见得装模作样来上一条读书钱救命钱养老钱不碰,就能有五十步笑百步的资格吧。”
“其他地方不论,这里做的到底什么生意,刚刚你明明看到了,不是吗?”祝云宵并没有在意他的冒犯,“正义与否本身就是一个很模糊的标准。”
这句话厉若水想反驳,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例子。
“不如换一个角度思考。”
祝云宵的手指在那个大的塑料袋上点了两下,“它不出现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补偿
有句话说得好,不同立场的人们往往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就像坐在地垄里的农民对于皇城的最高幻想会是“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其实根本不懂一个鸡蛋到底应该价值一两还是一文。
总而言之,这个问题彻底问住了厉若水。
甚至他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时间,脑子里跳出了一张时下最流行的表情包:
-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啊?我?
不过好在他有一颗虽然有些时候过于耿直而有些转不过弯但总体上还算聪明的脑袋。
他注意到在提问前祝云宵还提到了一件其他的事情:这里做的是什么生意?
赌场做的生意不就是利用人性中写在骨子里的贪婪去提供一张以小博大的门票然后坐享其成吗?
可是,如果这个问题的回答这么简单,那祝云宵一定不会特意提到这一点。
嗯……
于是,厉若水又回忆了一番从两人在拍卖厅初次相见一直到如今对坐在中央赌场最高层的整个过程,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
即使祝云宵作为一个“荷官”无法主动控制发生在十六楼的那场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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