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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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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吃饭,喝点牛奶吧。

商淼远接过来,余珮说:那你喝完奶早点休息吧,我叫黛西过来把晚饭收拾掉。

商淼远既震惊于余珮说出了那样的话竟然还能淡然处之,又想不到她过来竟然真的只是为了送一杯热牛奶,然而只是愣了一瞬,他便道:好的,谢谢。

余珮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晚安。

商淼远回到房间发觉确实有些饿了,自己拿着晚餐到楼下去加热,黛西见他下楼非常开心,热情地跑过来蹭他的腿和手。

商淼远的心里一时有些复杂,他恍然觉察到之前这家庭对他种种的美好不过都是利用,可内心仍然放不开那一点点对人性的眷恋和信任。

周培松下楼来晃了一圈,见他在,打了声招呼,说:你饿了吗?

商淼远点了点头。

周培松坐到他对面,说:你想好怎么办了?

商淼远说:还没有,但肯定是不生的。

周培松:为什么?

商淼远:我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希望就生下一个孩子,这对他不公平,没有父亲,他的将来该怎么办?

生在元帅府,他的将来一片光明。周培松笑着说,全天下没有父母的孩子多了,还不是照样活着?我不是在劝你生,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不用想那么多。

商淼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去厨房里拿加热好的饭菜。周培松见他不想多言,也没有再开口讨人的厌,笑了笑,说:你如果需要飞利浦的联系方式,随时可以找我,不过到时候就不是你生孩子这么一件小事了。

商淼远问:会怎么样?

周元帅晚节不保,元帅府大厦将倾。他语调轻快,听不出什么悲伤痕迹。

商淼远撑在厨房料理台上的手指微微紧握,心里涌出一股浓重的无助。

如此过了十来天,商淼远要么在自己的房间里解决吃饭问题,要么错开用餐时间到楼下去随便弄点东西,余珮都没有管他,也没有再提一句生孩子的事。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仿佛之前所有的谈话都如过眼云烟,好像真如余珮说的,他们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的机会,最终的结果还要他自己来定夺。

到第十六天的晚饭时间,余珮又过来敲响了他的门。商淼远去开门时手都有些紧张得发抖,为什么说人是社会性动物呢?大概就体现在这点,越长时间不见人,就越不愿意见人,在人群中也就越容易感到局促不安。

商淼远刚刚来元帅府的时候,余珮用热情打破了他封闭的结界,商淼远好不容易对他们建立起的信任,却又那样被轻易打破,此时此刻,再想接受就有些困难了。

余珮见到门里的他,先是皱了一下眉,说:怎么瘦成这样了?

商淼远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但并没有关注自己的体型变化,这些天他虽然焦虑,却还是照常画稿,画完将稿件发给周培松,再开始画下一章,内心一直在逃避这家里的一切人和事。

余珮说:我这些天没有打扰你,料想你不想见我们,想给你一个冷静的空间,没想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拉住商淼远的手腕,说:跟我来。

商淼远游魂一样跟她下楼,被她按在餐桌前的凳子上。元帅府的餐厅设计得非常温馨,暖黄色的灯光能让人轻易想到家的温暖,激起人最心底的眷恋和食欲。他想,元帅夫人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余珮给他端了一碗用燕麦煮的热牛奶,说:先吃一点。

随后客厅外响起开门声,进来的是周培松。

商淼远看见是他,稍微松了口气。周培松见他终于下来,打了声招呼,其余并没有多说什么。

余珮坐到商淼远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他吃东西,看了一会儿,说:以后还下楼来吃饭,好吗?

商淼远知道余珮不会这样放任他继续一个人下去,却仍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余珮见他不说话,并不催促。

又过一会儿,门又响了一声,这回进来的是元帅。商淼远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余珮察觉了,说:你不用紧张。

元帅进来,发觉商淼远也在,便说:终于舍得下楼了?这语气调侃多过关心,念出来有种讽刺意味。

商淼远举着的勺子停在半空中。

余珮冲元帅道:你先上楼换衣服去吧。

元帅说:怎么?跟长辈们耍性子,连说两句都不行了?

商淼远脸色发白,垂下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余珮说:你先上楼去。

周元帅可能是心情不大好,脚步声很重,军靴踏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像锤子似的一声一声敲着商淼远的耳膜。

商淼远吃完东西,余珮让他到院子里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者做一下伸展运动什么的。

商淼远站在上次冯宇帆站过的那个位置,只是他的手里没有烟。他穿得单薄,外面却在下雨,人冷得发抖,却还是听话地站在那儿没有挪一下脚步。

没一会儿,余珮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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